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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棠感覺到眼眶的酸澀。

    她想她可能還是沒有做好殺死希洛克的準備，不然為什么她現在會如此難受？

    希洛克聲音越來越小，拼了命地告訴姜棠。

    “你不是，他們，這個種族，他們，以后，可能會排外……”

    “所以，我要用我的生命，送你上神壇……”

    “你，要，成為獸人的英雄，這樣，他們就不會，傷害，你了……”

    “姐姐，姐姐……”

    “我，我不后悔，所以你也，別哭了。”

    姜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滿臉淚水。

    她胡亂地用手擦拭臉上的淚水，也沒有做出任何治療動作。

    她知道，希洛克沒有說謊。

    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鋪天蓋地的帝國炮火轟炸，他都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希洛克顫顫巍巍地握住姜棠的手，將鋒利的刀往自己的心臟位置更加用力埋了埋。

    他的聲音是一種灑脫。

    他終于要離開這個軀殼了。

    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姐姐，你，你一直，比，我們，聰明……”

    “這，這，這一次，我終于，贏，贏你了……”

    “以后，的，日子，你要，替我，多，多，多看看……”

    姜棠死死地咬著唇角，不肯發出聲音。

    她只能沒有意義的搖頭，像是在拒絕著。

    希洛克也不覺得心里難受。

    他覺得能看見姜棠露出這樣的表情，死在姜棠的懷里，也是另外一種意義的得償所愿。

    他的視線轉向了一旁的花。

    這些花是真的很漂亮。

    可惜，如今看來，依舊不及姐姐萬分之一。

    或許真的是刻在基因上的本能在作祟。

    世間萬物不及姜棠。

    只要能讓她活得好，付出生命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有實驗品都愛s01，他們深信于此。

    希洛克閉上了眼睛。

    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小小的他藏在黑暗的小箱子里，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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