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笑了笑,褚凌月瞥向她還緊緊捧在手里,包裝得很好看的東西,譏色略濃: “你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竟還這么向著她?” “景王妃以權壓人得意慣了,總不能因為沒有人真心待你,你就這般酸。側妃娘娘不見我只是因為身體沒有調養好不方便,我是知道她的!” 女子冷聲冷氣地說,骨子里的傲然反倒叫褚凌月對她生出些許欣賞。 “你不畏強權,算是活得明白。但不辨是非,也算不得有多明白。” 笑罷,她示意張媽將傘給到女子手里,“帶她去咱們的側妃娘娘那兒,就說外頭刮風下雨太冷,于心不忍將她先接進去避避。” 半刻不到,張媽就帶著女子從唐詩靈那兒回來了。 褚凌月甚至還沒換好衣裳。 從鏡子里看著滿臉落寞的女子,她毫無波瀾。 唐詩靈樂舞坊的出身一直被唐太后捏死在手心里,她恨都要恨死了。 如今嫁進景王府,雖不得寵,到底也是抬了幾番身價的尊貴人物,哪里還容得下過去的腌臜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來? “叫什么名字?”整理好,褚凌月示意女子坐下,親手為她倒了一杯茶。 女子沒有伸手去接,她在猶豫。 “我對你下蠱沒有任何意義。”褚凌月有些好笑地解釋。 看來西兆對蠱師的印象是真不好。 “……我叫鳴音。”接過茶,鳴音尷尬地看了看眼前人,送到嘴邊之前,她很別扭地說了句:“謝謝,景王妃。” “她不肯待你,和你的出身沒關系。”抿了一口茶,褚凌月如此說。 余光瞧見鳴音捏緊了手里沒送出去的東西,心態越發平緩了。 據追蹤蠱回饋,鳴音進了唐詩靈的門就被要求站在原地,別說靠近,就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從始至終說的話不超過五句,態度冷漠疏遠,好像從來不認識鳴音這個人一樣。 鳴音在景王府門口時就隱隱表露出對身世的自卑,經過唐詩靈這樣一對付,她哪還敢有傲氣。 “……沒想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終究,抵不過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沉寂了許久,鳴音突然開口。 “賀知卿?”褚凌月問。 鳴音頓了頓,點頭,“靈兒……哦不,側妃娘娘她,她曾愛慕過坊主,但賀知卿突然有一天來追求我,盡管我拒絕了,但她還是記恨我。從那之后我就再沒能靠近過她。” 聽著這話,褚凌月淺淺一笑,吩咐張媽:“讓春朝去給廚房說我今天晚上想吃清淡的。你帶上院子里的丫頭小子們去堂上等著吧,我和這位姑娘說完話會親自送她過去。” 見她是有意支走所有人,鳴音一轉方才落寞悲寥之色,謹慎詢問:“景王妃是想……?” “我想知道賀知卿的一些事,你知道什么只管告訴我。不過你放寬心,唐詩靈雖然和我有過節,但她的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對我來說毫無價值,所以并不構成我會借此事發揮的條件。” 望著眼前這位傳聞中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惡女,鳴音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褚凌月會打直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