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所打算的,無非是捏造褚凌月私生活不堪入目的“事實”罷了。 瞧對方不接自己的招數,唐太后哼著鼻息又想了個新茬兒: “你如此輕浮不自愛,和那些風塵女子有什么區別?今天和野男人睡,明天和御龍司主爺睡,后天又貼上景王,誰能保證你是干凈沒病的?” “太后娘娘不放心就盡管來驗好了,臣妾也沒說不準。”褚凌月的笑容里全是諷色,這可把唐太后給氣壞了。 “哀家還怕你把臟病染給無辜人呢!不要臉的賤貨!” “嗤,太后娘娘嫌我臟,那就去撫州把景王殿下找回來,查查他有沒有被染上什么臟病。您要嫌遠的話,就派人去請御龍司主爺,驗他也是一樣的。” 褚凌月語調平緩,話里笑意越來越濃,氣得唐太后恨不能親自下場撕爛她的嘴,惱怒之下她只得搬出自己那套死板又用不膩的權威: “你身為皇室正妃,做出此等出格之事竟還恬不知恥的引以為榮?哀家今日一定要替景王教訓你這個蕩婦不可!來人!傳哀家懿旨!景王妃私通奸夫敗壞皇家尊嚴罪不容誅!革去王妃之名,趕出景王府!” 唐太后的話剛出口,褚凌月便自己站起來,給沖上來要拉扯她的幾個人分別賞了一頓好嘴巴,她氣勢洶洶沖到唐太后面前,笑得陰冷無比: “明月清風樓為廢太子送去那么多的舞姬和樂師,都是賀知卿一手培養出來的,他身為賀蘭家的后人,祖上和你們唐氏是故交,唐詩靈恰好又是從小就被你交代給他的徒弟,他為什么要送一批人去廢太子府上,唐氏不會不清楚吧?” 唐太后只覺自己手腳一秒冰冷,松弛的老臉忽然一緊,她握緊拳頭:“你說什么?” “如果不是密謀著什么的話,賀知卿不會提前八個月將唯一能給自己帶來收入的明月清風樓轉讓,同樣,十一年前就身負巨債的他,如何在轉讓明月清風樓后不久就重新開設一座樂舞坊?” 貼近唐太后,褚凌月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座位坐下,兩手死死地扣在她肩胛骨上,此刻她額上細汗密布,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為疼還是因為害怕。 “賀知卿敢這么玩,一方面是為了轉移他人視線自保,一方面是因為有人替他還清了債。當年凡是和廢太子有半點關系的都難逃一死,如果被人知道當今太后也參與過廢太子謀反一案……您自己說說看,這唐家,還能不能保得住?” 褚凌月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爆珠一般炸在唐太后心口。 她哪里能想得到身后這瘋女人會知道那么多?十年前的時候她還是個八歲的小娃娃,她從何處知曉這些事的?! 盡管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她也要做出鎮定模樣:“廢太子出事之前哀家一直在霧月山為國祈福,并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什么。” “正如你所說,賀知卿是賀蘭家的后代,哀家于唐氏出身,怎么可能不認識他?找他做靈兒的師父,只是因為靈兒從小喜歡跳舞,但哀家一心修行帶著她不方便,又不放心她獨自留在宮中或者家里,于是特意找了賀知卿教導她。 靈兒同你一般大的年紀,從小拜他為師,師父在什么地方她就在什么地方,哪有選擇的余地?又能知道些什么?再者,賀知卿早在八年前就于去往癸云州時,在山洪中意外去世了。 我們唐家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背叛皇上的事的,廢太子一案和我們沒關系,賀知卿送舞姬和樂師去廢太子府,和廢太子謀反一事也沒有什么直接關聯,就算他真謀劃了什么,又不是我們唐家指使,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見唐太后一直在撇清自己及唐氏和廢太子一案的關系,褚凌月拆掉她的發髻,隨心所欲地為她梳頭:“常去樂舞坊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你不會不知道。你特意將唐詩靈交給賀知卿,是不把她當回事,還是早有謀劃?” 說罷她扯下一把對方的頭發,從袖中拿出一張票據在唐太后眼前展開: “哎呦呦,太后娘娘您快看,這是什么好東西?嚯,原來是十年前,您從唐氏賬上走給賀知卿的銀票憑據呀?” 盯著這張票據,唐太后兩眼發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