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達叔的話,沈清秋有了片刻的恍惚。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冷血,也許真的如同沈煥山所說的那般,自己是一只白眼狼吧。 因為過去發生過那么多的事情,她不太記得沈煥山作為父親對她的好,記憶尤深的只有他作為父親的冷血無情。 她甚至在無數個夜里痛恨過沈煥山。 她不明白作為父親,她怎么能漠視傭人的區別對待,怎么能夠縱容沈歡顏對她的欺辱,又怎么能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她丟在冰天雪地里。 她痛恨沈煥山的狠心,憎惡他的冷漠無情。 當她在冰天雪地里中向沈煥山苦苦哀求,甚至神志不清的忍下所有過錯的時候,換來的不是他的原諒,而是他的痛罵。 他說她滿口謊言,說她不知悔改。 那一刻,她意識到沈煥山要的從來不是她低頭認錯,而是希望她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此刻聽到沈煥山死亡的一瞬間,她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么感受。 沒有悲痛,也沒有任何的痛快。 如同一顆石子被擲在水面上,打破了平靜的湖水,掀起一陣小小的漣漪,然后一切又都恢復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達叔看著沈清秋異常平靜的神色,躊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大小姐,你還好嗎?” 沈清秋回過神,定定地看著他,平靜的語調沒有一絲波瀾,“尸檢報告出來了嗎?” 說什么突發疾病死亡,這個說法她并不信。 雖說她這些年對沈煥山早就沒了什么感情,但以她對沈煥山的了解,沈煥山這個人非常的小心謹慎,這種謹慎不只體現在生意場上,也體現在方方面面,比如身體健康。 他每隔三個月都會進行一次體檢,每半年會經過一次大型的細致體檢。 倘若他真的身患疾病,沈煥山不會坐以待斃。 他那么貪婪的一個人,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辛苦積攢的家業落在別人的手里。 哪怕真的死了也會死不瞑目的吧。 “目前官方認定他死于突發疾病。”達叔道:“根據根據現場調查,他的一日三餐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死后的種種表現也都符合腦梗死亡的現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