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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信不信全在你。”杜衡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框，“沈小姐，你還年輕，看不透人性貪婪的本質(zhì)。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人一旦產(chǎn)生了習(xí)慣變會麻木，一旦麻木便想尋求刺激。”

    言下之意，秦淮遇收取賄賂，暗箱操作，完全是為了尋求刺激。

    “這次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但下不為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見他轉(zhuǎn)身離開，沈清秋輕笑出聲，“我讓你走了嗎？”

    她的語調(diào)云淡風(fēng)輕，卻透著令人膽寒的冷漠。

    杜衡的心頭一緊。

    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竟然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沈清秋。

    恰好她在此刻抬眸忘了過去，清澈的杏眸讓杜衡瞳孔緊縮，像野獸盯緊了獵物。

    他的呼吸微窒，無形中像是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頸，一時間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沈清秋微微輕嘆一聲，言語中帶著幾分苦惱，“何止是我沒有看透人性的貪婪，只怕我舅舅也為看清，不然怎么會在身邊養(yǎng)一只白眼狼呢？伙同外人勾結(jié)陷害，早知如此，我們秦家當(dāng)初還不如收養(yǎng)一只狗呢，你說是不是？”

    杜衡臉上的神色倏地一變，心臟像被人攥住似的，不停蜷縮。

    直覺告訴他，或許沈清秋知道了什么。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在漫長的寂靜里，他的脊背滲出了一層冷汗，漸漸打濕了他的襯衫。

    “你是秦家一直資助的學(xué)生，且這些年安分守己，我舅舅對你的印象也不錯，不然也不會將你留在身邊，可你卻利用這份信任盜竊私章，偽造他的簽名，膽子實在不小。”

    聽到她的話，杜衡的臉色徹底繃不住了。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很多，最后只是蒼白無力地說了句，“我，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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