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丁社長領悟了片刻:“那如此說來,到底是業力還是愿力,主要看我們的立足點在哪里?” “非常對。如果是站在小我的角度,就算是天天引經據典,唱大公無私的高調,也是業力。如果站在共同體的角度,就是做清潔工,在家做家務,也是愿力。” 丁社長心開意解,深深行了一禮:“多謝嚴老師。我明白了,無論是文人琴還是藝人琴,都是偏于一端。琴無高低,在于發心。”說完與武婉教授相視一笑。 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和解。 蔡高陽起身請教:“嚴醫生說業力是不由自主的,愿力是可以領導的。那發脾氣的時候,人們都是不由自主的。怎么把這樣的業力轉為愿力,也就是說,怎么去領導脾氣呢?” 他平時可以和嚴子休稱兄道弟,但在這樣莊重的講法場合,可不能稱呼嚴老弟。 “我們發脾氣的時候,一般都是認為脾氣太大,自己忍不住。其實不然,脾氣只是我們的工具,我們是脾氣的主人。” “我們是脾氣的主人?”蔡高陽有些茫然。不光是他,在座的幾乎都聽不懂。 我們怎么可能是脾氣的主人呢?如果我們是脾氣的主人,怎么發脾氣的時候控制不住? 嚴子休笑了笑:“脾氣控制不住是個假相,真相是我們不想控制它。” “我們不想控制脾氣?”蔡高陽喃喃地重復了一下。 “比如你聽到電話,本以為是個不聽話的下屬打來的,拿起電話就想發火。忽然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是你的上級領導,此時你的脾氣是不是立刻剎了車?” “嗯……是的。” “你看,你對脾氣是如此的收發自如,還說脾氣不是你的工具,還覺得你不是脾氣的主人嗎?” “這……哈哈。是是。”蔡高陽忽然覺得很好笑。現場的很多人想了一下,也都笑了起來。 如此深刻的智慧,可真是反常識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