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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陡峭的山壁被燒得光禿禿的，走起來更是險象環生。

    姜攀先帶著人走在前面，挑出地勢稍緩些的地方下腳，然后又柴刀在地面上劈砍出一些痕跡來，這樣就可以起到防滑的作用，后面村里的老幼婦孺們下山就能好走一些。

    到了半山腰下，就能看到一些被石頭砸死的土匪尸體，和一灘灘的鮮血。

    不少漢子們都有些膽寒。

    大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是良民，以前頂多也就是在家宰個雞鴨，上山獵個野兔，何時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殺人？

    姜攀大概是有了之前撿馬那次的經驗之后，這回看見這些尸體時倒是冷靜了許多。

    “咱們把這些尸體收拾一下，不然一會兒孩子們會嚇著的。

    大家都沒有意見，于是一路往下走，一路收拾那些尸體。

    他們也沒那么好心，會把尸體給埋了，而是抬著扔遠一點。一群作惡多端還想害他們的土匪，給他們收尸讓他們入土為安？做夢呢吧！

    也有那種還有氣的，他們也狠著心把他們抬著扔到尸堆里。

    等到了山腳，尸體就更多了，血腥味也更重。

    村長年紀大，受不了這刺激，便捂著胸口找了個地方坐下。

    姜老二假意湊到村長跟前，替他順氣：“叔誒，你說你這么著急下來干啥啊？看遭這罪。”

    村長不是很想跟他說話，便閉著眼睛平復心情，“你別在這兒杵著了，趕緊去跟大攀他們搭把手，早點把這兒收拾出來，也好早點讓山上的人下來。”

    姜老二才不愿意去抬尸體呢，那種晦氣的事情，他向來是有多遠躲多遠的。

    他跟著下山，無非是想看看能不能趁著大部分人還沒下來的時候占些便宜。

    “村長叔，你不是說想去看看你家的牛嗎？我扶著你過去？”

    村長是真擔心他的家的牛，便也沒有拒絕。

    姜老二扶著村長朝他們放置板車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他的兩只眼睛就四處亂瞄，最后鎖定了姜攀家的三輛馬車。

    “咱們往這邊走。”

    姜老二扶著村長朝馬車那邊繞，村長并不知道他的心思，便跟著他走。

    眼見著到了馬車邊上，姜老二剛想找個借口讓村長自己走，突然一道身影從姜攀家的馬車里沖了出來：“給老子死！”

    那竟是受了傷的土匪頭子！

    他是故意躲在馬車里，想趁人不備的時候殺幾個小山村的人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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