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存了疑,南嫻索性也不睡了,回到房間后,她將前三次的循環(huán)過程詳細(xì)記錄在紙上,仔細(xì)對比。 前兩次循環(huán)雖因為她的選擇不同而有極大的詫異,但大體的走向與發(fā)展趨勢都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且整個事件都幾乎是圍繞著她一個人而發(fā)生...... 就像是以她為主角的舞臺劇,聚光燈都落在她身上。 這便是令她感覺到不對勁之處,生活不是舞臺劇,她又怎么可能成為別人生活的主角?此刻她跳出狹窄眼界以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待這些事,才恍然發(fā)覺——這兩次循環(huán),竟像是被精心安排好的,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踏在了那幕后之人為她提前鋪墊的石頭上。 而第三次循環(huán)便顯得正常許多,甚至出現(xiàn)了不少她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的人。 若將每一次循環(huán)比作游戲中的副本,那么前兩次就是玩家未得到關(guān)鍵線索時的試錯嘗試,錯誤后便會重新開始游戲,第三次才是真正通關(guān)、進入了下一重關(guān)卡。 那么,在第三次循環(huán)時,究竟是哪一步舉動,才讓她順利“通關(guān)”的? 南嫻雙目灼灼,她視線緊盯桌上紙張,食指不斷在兩排字符間反復(fù)移動。 “關(guān)鍵線索......哪一個才是關(guān)鍵線索?” 突然,就在她聚精會神之時,傳來“篤篤篤”三聲,房門被敲響。 她猝然一震,剛理出些頭緒的思維瞬間被驚得煙消云散,呆呆盯著紙上被劃亂的對比圖,奈何那靈感如花火般驟然而逝,她再如何仔細(xì)回憶也捉不住一絲半點,只得惱火地咬咬牙,用力合上筆記本。 憋著一口氣上前開門,待看見外頭站著的人,她的臉?biāo)查g黑成了鍋底。 賀明驍?shù)囊暰€不著痕跡地向她身后的房間掃了一圈,確定里頭并沒有其他人后才稍稍放心,轉(zhuǎn)而與她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對上,不禁一愣。 南嫻危險地瞇了瞇眸,“賀總,這么晚,您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聽出她語氣里的不耐煩,賀明驍驟然醒神,他腦筋一轉(zhuǎn),一個借口脫口而出:“我看你房間里燈光一直亮著,怕是出了什么事,才——” 南嫻絲毫不給他面子,打斷道:“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賀總您的房間在村子另一頭吧。怎么,您是長了雙千里眼不成,還能隔這么遠看見我這里的光?” 賀明驍一噎,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借口:“我睡不著,出門散步賞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里。” “賞月?”南嫻偏過身子朝他身后的天空看了眼,旋即挑起眉梢,“哪來的月亮?” 賀明驍轉(zhuǎn)頭——天際一片朦朧,云層將月亮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的確無月。 賀明驍收回視線,看著眼前人臉上絲毫不加掩飾的嘲弄,無言片刻,礙于面子下意識想再解釋什么,可最終還是只認(rèn)輸般無奈笑笑。 “你明知道我究竟為什么來,干嘛要這樣對我......” 南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呲了呲牙。 “賀明驍,你在裝可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