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怎么能行我昨日答應了鎮(zhèn)上周家的管事要給他們家送去五捆柴過去。一捆柴便值三個大錢,五捆能得十五個大錢。如今我這才劈了三捆還差兩捆哩。”顧大年絮絮叨叨。 大旱三年渝州俯的糧食貴的好似金豆子,往常里十來文能買上兩斤的苞米面如今都漲到了八十文一斤足足翻了十六倍還無處可買。 顧大年口中的十五個大錢最多不過買上三兩苞米面還不夠他自個兒填上一日的肚子卻整整要忙上兩日才能賺得。(ps:1斤換算成16兩) 正常年歲里這種賠本的活計是沒人要做的,可換到如今卻是人人都搶著干。 顧大年能尋到這份活計還是因年輕時與那周家管事有過一星半點的交情這才求得。 顧七見顧大年不聽也不惱只是神色如常的道:“我今早去鎮(zhèn)上討要吃的碰巧瞧見周家后院的院門敞開著,里頭停著兩輛馬車和一輛驢車。 周家的幾個奴子正忙著打包裝箱往上頭堆物件只怕不出明日周家便也走空,你這五捆柴想來周家是不會要的。” "這可怎么辦才好!" 顧大年一聽這話便著急了,連帶著言語的口氣都有些哆嗦:“青山昨兒個清早才于我說的好好的呀!怎地今天就反悔了。 周家是咱這臨平鎮(zhèn)上的大戶,聽青山說周家的老宅在鎮(zhèn)上都有上百年光景,咋就說搬就搬呢,閨女你可是看晃了眼, 那周家老宅后門外有一棵兩人粗的老梧桐,梧桐邊是有一口百年老井,井口上刻著一個大大的周字,閨女你看清了沒?” 柳青山說的就是周家到那個管事。早前是顧家村鄰村柳家的大兒子,和顧大年差不多年歲。兩人是兒時的玩伴,穿開襠褲時沒少一起上山捉兔子下河摸魚。 等年歲大時,顧大年便一心撲到田頭做活,而柳青山則被家里頭送出去送到周家的鋪子里伙計,跟帳房的先生學進出盤算的手藝,當年出去時不過十二的半大小子到如今四十有余才坐上周家外院管事兒、的位置。 顧七是知道顧大年口中周家后院的那棵梧桐的,只可惜早兩年就掉光了葉子如今更是枯的看不出了樣子了。若不是年歲太久那些錯雜的老根都扎的太深,只怕早就被逃難到鎮(zhèn)上餓瘋了的災民給刨了吃的精光。 至于梧桐邊上那個刻著周字的老井三年前就干了水,如今黃土都快蓋過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