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來我又幾次上門,想找他爹說清楚,但沒想到都被他發現,唉。 我真沒想到這反倒把他逼得離開了牛角村,所以這十幾年來,我就沒敢再打擾他了。” 想起顧霆深十幾歲時,那叛逆桀驁的樣子,廖副廠長苦笑不已。 “后來顧叔去了海州市吧?” 她記得他是十幾歲就外出到工地打工了。 廖副廠長點點頭。 他也是后來才打聽到的,他去了海州市的工地,但他再也不敢去打擾他。 這匆匆十幾年過去了,他一直扎根在馬山鎮,就為了能偶爾見到他。 “我知道他過得難,也想幫他,但這孩子鐵了心的不想跟我聯系。這么多年,我嘗試了各種辦法,但都是無功而返?!绷胃睆S長嘆息道。 他曾經偷偷把東西放在他家門口,被他扔了。 把錢塞到家里,也被他給了村里的老人。 唯一能做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幫他解決那債務的問題了。 “當年是什么情況呢?顧霆深的母親為什么要拋下他呢?” 夏幼之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阿姐她從來沒有拋下過霆深,顧霆深這個名字還是阿姐起的,便是希望他能成為一個沉穩有深度的人?!绷胃睆S長苦笑。 夏幼之一噎。 沉穩有深度? 那估計顧霆深要讓她失望了。 “我們廖家的根是在東安省,幾輩人都是在教育系統里,也勉強稱得上是書香之家。 我阿姐,也就是霆深的媽媽在家里排行老二,她是個非常熱心善良的人,也是第一批響應國家號下鄉的知青。 當時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家遭遇了劫難,整個家族都被打倒了。所以當時二姐才會被分配到離東安省這么遠的海州市。” 回憶起往事,廖副廠長長嘆一口氣。 當時的海州市真的可以說得上是窮鄉僻壤。 夏幼之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東安省挨著京都,離海州市隔了好幾個省份,再怎么也分配不到這里來。 看來,當時廖家經過一些事以后,確實元氣大傷。 “我阿姐到了牛角村以后,很快就認識了霆深他爹。但她藏得很嚴實,直到要跟霆深他爹結婚了,才寫信回了家說了這事。” 廖廠長苦笑搖搖頭,“我父親知曉以后,便是勃然大怒,他還是老派的思想,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霆深他爹配不上他最心愛的女兒。” 他阿姐從小就優秀,嫁個一個鄉下的泥腿子,說實話,他當時也是接受不了。 想到這里,廖副廠長充滿了悔恨。 “我阿姐看著柔弱,但性格卻倔得很,即使我父親百般阻擾,甚至我母親都直接跑到鄉下了,也沒能讓她改主意。 她就是這么決絕的跟了霆深他爹,后來得知我阿姐還是跟霆深他爹領了證,我父親一氣之下便跟我阿姐斷絕了關系,并讓家族里所有的人都不能跟她聯系。 我當時還偷偷的跟阿姐聯系,后來被我父親知曉后,便跟她失去了聯系了?!? 那時候的他最喜歡這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二姐姐,所以姐弟兩還是偷偷的有信件往來。 直到有一天,被他父親發現了…… 他就再也聯系不上阿姐了。 無論多少封信,阿姐都沒有再回過信了。 后來他也才知道,原來是他父親給二姐寫了信,要是敢再跟他有聯系,就將他也一并趕出家族。 “后來呢?” 夏幼之眼神微微顫動。 這真的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女子。 她佩服她的勇氣,但卻無法贊同她為了一個男人跟自己的家人斷了聯系的做法。 “后來再見到阿姐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年后了。那會兒霆深已經五歲了,阿姐帶著霆深出現在我廠門口,那會兒霆深還小,估計也不記得這事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