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人各自拿了一份,一時相對無言。 倒是焦氏見此,麻利從地上站了起來,高聲道,“崔夫人,我們侯府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你趕緊走吧!” 崔夫人甩甩手里的和離書,卻笑的滿臉得意。 “放心,我肯定要走,但屬于我的東西,我要帶走啊。比如我的...嫁妝!” 定北侯當時就變了臉色,突然覺得他掉進了陷阱! “什么嫁妝?”定北侯冷冷說道,“你嫁進門將近二十年,嫁妝早就散干凈了,就是有剩下的,這次遷都也都扔在北邊了?!? “侯爺真是會說笑,我嫁你的時候,十里紅妝,帶了我崔家大半家財,就算壓箱銀子那兩萬兩,被你拿去巴結上司,裝點臉面,但那些古玩玉器,田莊鋪子總是還在吧?!贝薹蛉藲舛ㄉ耖e,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焦氏想起前院書房旁邊鎖起的幾間房子,心里猜到幾分。 雖然平日侯爺不肯給她掌管,但總是侯府的東西,自然也不愿被搶走,于是就幫腔說道。 “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侯爺和你和離,是給你留了臉面的,你居然還要計較多少年前的嫁妝?這么多年,侯府里嫁娶,你這個主母不出力,總該出點東西和銀子吧?” “真是可笑,我從來沒聽過,男人納小妾,庶子庶女嫁娶,還都需要正妻出錢的?要不要出去找人評評理,讓大伙都聽聽,定北侯是怎么吃軟飯,怎么依靠妻子嫁妝活這么多年的?最后還拋棄了妻子,這簡直是天武第一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崔夫人嘴上不饒人,左右也和離了,只管罵個痛快。 這時候,劉老爺子拿出一本陳舊的冊子。 “當年崔大學士嫁女之前,特意請了我們三個到家里。我們親眼驗看過嫁妝,也都在嫁妝單子上簽了名字,就是為了防備這一日。原本我還以為多此一舉,沒想到,還是大學士識人最厲害。” 他把冊子放到桌子上,冷笑道,“就像瑾柔說的,嫁妝銀子可以花掉,但金銀玉器田莊鋪子必須還回來!” 崔夫人添了一句,“我嫁妝里的金銀玉器多半還是我娘帶來崔家的,上面都有標記。侯爺也別想藏起來,否則以后外邊見到一件,我就可以告侯爺一個偷盜之罪。還有那些鋪子田莊,都在潿洲這邊,這么多年收益已經給侯府了,沒有十萬兩銀子,也有五六萬了。我沒討要這些,已經是念舊情了?!? 定北侯死死握了拳頭,真是臉上都能刮下二兩寒霜,他死死盯著那份嫁妝單子,再沒狡辯的可能性。 他也知道崔家的嫁妝珍貴,這么多年,哪怕需要送禮,都盡量在外邊采買,很少動用,沒想到如今居然要完璧歸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