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汕州有十萬大山十萬川,交州有連綿不絕的長蘇山,而在長蘇山的南麓,則是交州第一宗門——司徒劍閣。 層層樓閣隱匿于深林之中,高者直插云霄,低者隱于山林。 此時恰逢夏初之時,西南多雨霧,云煙飄渺之時,置身于此,如同步入仙境一般。 腰背長劍,腳踩長靴,離家四年的司徒景春終于踏上了回家之路,走在熟悉的林中石板路上,聽著溪水潺潺之聲,不覺眼含淚花。 浪子回頭金不換,當年自負離家而走的天才少閣主,終于是回家了。 司徒劍閣承天閣正廳,一位身著劍閣弟子服飾的男子腰間別劍,激動的跑到正廳中,跪地拱手,氣喘吁吁的說道,“閣主,少閣主,少閣主回來了。” “什么?” 此言一出,整個正廳的劍閣高層都愣住了,坐在閣主之位上的中年男子更是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 承天閣外的大廣場上,司徒景春雙膝跪地,在他的身前是那把從三歲感劍之時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長劍。 閣主司徒奉南激動的跑出來,剛出門就看到了跪在廣場正中央的兒子,看到自負驕傲的兒子跪在自己面前,司徒奉南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又很欣慰。 這四年中,司徒景春長大了不少。 果然,溫室中長不出參天巨樹,唯有經歷風雨,才能成為棟梁。 四年未見,司徒景春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司徒景春了,現在的他皮膚黝黑,整個人也從俊美少年郎變成了個糙漢,但卻顯得成熟了許多,那雙從小握劍的手似乎也變得寬闊了許多。 看到自己父親紅著眼睛站在自己面前,司徒景春再也繃不住了,整個人抬起頭哽咽道,“爹,孩兒回來了。” 這一聲爹,司徒奉南等了四年。 強忍著淚意的司徒奉南走到兒子身前,一只手拍在司徒景春的肩膀上,忍不住嘆息道,“不錯,肩膀變寬了。” 司徒景春點了點頭,這一點頭淚水嘩的奪眶而出,此刻的他真的像個小孩,四年過去了,在鎮南關待了四年的司徒景春被磨平了少年高傲的分叉,長成了參天大樹。 今天對于司徒劍閣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一天,離家四年的少閣主回來了,還是以全新的姿態回來的。 回到司徒劍閣后的司徒景春徹底丟掉身上的自傲和狂妄,開始沉心練劍,司徒劍閣見劍道源遠流長,底蘊深厚。 司徒景春能靜下心來感受劍道,對他而言也是裨益頗多,如今的司徒景春已經是半步神魄,相信以司徒劍閣的底蘊,沖破神魄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司徒景春心中也知道,只有自己步入神魄,領悟出劍意,開的劍鋒才會成為真正的劍道大家,也才能手持利劍保護身后之人。 此番歸家,必當開得劍鋒,入得神魄。 …… 青州,臨稻城。 在臨稻城待了三天,這三天中,寧延和虞白頡談了很多,從當年的三州定天下,到現在的十八州格局,虞白頡的見解都給了寧小川一個新的思路。 “當年我提出中,象,青,三州一線,可南可北,如今依舊如此,只要三州穩住,大奉亂不了。” 虞白頡捋著胡須說道,或許是很久沒有碰到能如此暢快相談之人,虞白頡說的很對。 寧小川喝著茶水,若有所思的看向老丈人,“那您說現在,青州牧,象州牧,揚州牧,蘇州牧,以及前段時間剛換的巴州牧,這又是什么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