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皇宮出來后的陳白彬迅速回家換上一身百姓常服,從后門出去,在殷都鬧市街頭三拐兩拐,來到一個小巷中,穿過巷子,在巷子的盡頭,一駕馬車正停在那里。 陳白彬四下望去,在確定沒人盯著自己后,迅速跳上馬車,在馬車外恭敬的拱手道,“先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見過天子了。” “嘭。” 馬車大門么砰然打開,里面傳來老者悠然之音,“進來說。” 陳白彬鉆入馬車,馬車里面要比想象的還要大,地毯,案幾,酒壺,應有盡有。 老者盤坐于軟榻之上,眉目冷淡,不怒自威。 陳白彬進來后,很是客氣的跪地而坐,面對樂秦,他連頭都不敢抬,骨子里透露著恐懼和卑微。 “高陵之意如何?”老者靜靜的端起面前精致的牛首酒盞,一邊呷酒一邊說道。 面前的陳白彬緊張的促狹道,“天子拒絕了屬下的提議,他并不想殺彭翊王,屬下覺得讓天子對彭翊王動手,此事不通。” “哈哈哈。” 樂秦突然笑了出來,隨后捋著胡須說道,“若是天子真的不想殺彭翊王,你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他怎會放你離開皇宮。” 陳白彬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其意,“先生的意思是,天子這么說只是表面之詞?” 樂秦看到這個天子面前的大紅人好像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更加直白說道, “是與不是都已經注定了彭翊王的結局,讓你去見高陵,只是個拋磚的過程,而天子之言則是老夫要引出的玉。 一旦仇恨的種子在心中種下,那開花結果是遲早的事,就結果來看,一切都還在老夫的預料之中,高陵對彭翊王下手的越晚對老夫越有好處,但老夫也不希望太晚。” 陳白彬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樂秦讓自己面圣本意就不是要彭翊王高南槿的命,而是要在高陵心中種下罪惡的種子。 “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屬下佩服。”陳白彬拱手說道。 樂秦微微頷首,“各州州牧之事如何?” “不出先生所料,天子對此根本不在意,屬下這兩天就草擬天子詔書,讓巴州牧上任。”陳白彬低頭說道。 老人點了點頭,喝完酒盞中的美酒,咂舌道,“干得不錯,你回去后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露出馬腳。” “是,屬下明白。” 陳白彬假笑連連,從馬車上下來后,樂秦就駕著馬車揚長而去,樂秦走后,陳白彬長舒一口氣,順著來時的路低頭往回走去。 殷都,國子監。 背著書箱,站在孔章熙面前的羊辜佑好奇的掃視著這四周的環境,不得不說這國子監的書舍就是漂亮,全木結構的房屋,佇立在滏陽江畔。 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閑暇之時,泛舟湖畔之上,悠哉至極。 夫子孔章熙看完手中的信后,微微一笑,“雍州學子羊辜佑。” “學生在。”聽到喊自己名字,羊辜佑趕緊拱手回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