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張興瑞艱難的轉(zhuǎn)過身,一眼過去,便看到了羅凈堂的雙眼,清澈又決絕。 石門關(guān)閉的瞬間,一聲悶響傳入老掌門耳中,張興瑞有些無助的放下抬起的右手,盯著眼前破爛的拂塵發(fā)呆,他這么做算不算是自私? 羅凈堂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這天下真的會想他所想的那樣重歸一統(tǒng)太平嗎? 真武殿的大門,羅凈堂進(jìn)去后再也沒有出來。 夕陽日落,真武殿門口,一個衣衫破爛的小道士獨(dú)自一人坐在門口的石墩上,左手扣右手,時不時的仰起頭看看身邊的真武殿,他已經(jīng)等了大半天了,可還是沒有等到自己的師父。 武當(dāng)?shù)茏油緩秸嫖涞睿粗嫖涞铋T口穿著又舊又破道袍的李洗觀時,都是一臉的不屑。 有些弟子甚至便邊走邊冷嘲熱諷,“這是哪里來的叫花子,以為自己穿著道袍就是武當(dāng)?shù)朗苛耍空媸强尚Α!? “就是啊,還坐在真武殿門口,幾位師叔也不說管管,若是被這小子壞了我武當(dāng)氣運(yùn),那咱們就虧大了。” …… 類似的言語不斷從小道士耳邊響起,小道士頭都不抬,對于這些不善的言辭選擇置若罔聞,當(dāng)初和師父在揚(yáng)州受到的委屈不比這小。 李洗觀就這樣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子夜風(fēng)起。 微風(fēng)拂過,吹在小道士臉上,正在打瞌睡的李洗觀瞬間一個激靈,當(dāng)即喊道,“師父……” 可是回應(yīng)他的只有無盡的風(fēng)聲,失落和委屈瞬間涌上心頭,小道童忍不住埋頭抽泣。 師父為什么還不出來。 腳步聲響起,小道童猛地抬頭,月光之下,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邋遢師父,但是當(dāng)他定睛再看的時候,眼前的身影卻變成了向南川。 “師伯……”小洗觀怯生生的站起來,紅著眼睛低頭輕聲呢喃道。 向南川藍(lán)看了看李洗觀身后的真武殿,嘆氣道,“回去休息吧,你師父今天晚上是不會出來了。” “那我?guī)煾甘裁磿r候出來。”李洗觀輕聲問道。 向南川輕輕拉起李洗觀的手,朝著大殿廣場走去,邊走邊說道,“等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的時候,他就會出來。” 走到一半的李洗觀慕然回頭,真武殿的門口,他似乎又看到了師父的身影。 師父他說過,他來武當(dāng)可是干大事的。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是頂天的大事了吧…… 師父你放心,徒兒會一直在武當(dāng)山上等著你,在真武殿門口等著你,等你出來的那天,咱們重回?fù)P州清陽觀。 蓮花峰上,一位滿臉胡茬身披道袍的年輕道士突然睜眼,眼前的蓮池中一多蓮花驟然凋謝。 年輕道士轉(zhuǎn)身看向旁邊的武當(dāng)山主峰,默默的低下了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