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寧小川祭天一事很快就傳遍了大奉,一時間聲名鶴起。 消息傳到殷都,高遠看著手中的軍報,微微一笑,直接封寧小川為定北將軍,領項州軍司。 如此一來,等于是朝廷承認了寧小川在項州的地位,給了他留在項州軍的理由。 若是沒有天子冊封,就算項州軍接受了寧小川,寧小川留在項州軍中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但是現在的寧小川就完全沒有這些擔心和憂慮了。 暮色中,一身白衣錦袍的寧小川盤膝坐在被風沙削的宛如女子蠻腰的沙丘崖畔上,而在崖畔的下方便是項州北門關。 他身后站著孔真玄和聶紅衣,兩人從寧小川出殷都的時候就在自己身邊,沒想到兜兜轉轉,五年了,他們還在自己身后。 寧小川靜靜的發呆,身后兩人就這么陪著他發呆。 片刻后,馬蹄聲響起,一身鐵甲的許慕梁快馬趕來,一見寧小川就迫不及待的下馬趕來,“小公子,你這是要走?” 許慕梁是何許人也,北門關守關大將,在軍中除了徐子謙和寧伯豐外,可以說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甚至還當著兩萬將士的面將齊山崗罵了個狗血淋頭,而齊山崗低著頭連氣都不敢吭。 許慕梁性格就和他的為人一樣,耿直豪爽,大大咧咧,見不得那些偷雞摸狗的小人行徑,對寧家更是一心一意。 當時寧老夫人懷胎十月生寧小川的時候,許慕梁守在產房外寸步不離,在寧小川出生后,許慕梁笑的比寧致還開心。 寧小川望著許叔叔,微微頷首,“許叔叔,祭天之事已成,我該回去了。” “想到你走,但沒想到這么快,小公子,我許慕梁是個粗人,不會說好話,但今天在你面前,我還是要說。 若你回去后有人欺負你,受了委屈,就寫信告訴我老許,我老許哪怕是脫了這身鎧甲,也要幫小公子你討回公道。”許慕梁拍著自己的胸甲,氣勢洶洶的說道。 寧小川苦笑一陣,無奈搖了搖頭,“我什么身份啊,誰敢欺負我,倒是許叔叔你,可得注意安全,邊關兇險,千萬小心。” 聽到寧小川關心話后的許慕梁嘿嘿一笑,“這個公子你放心,我老許十五歲就跟著老將軍打仗了,戎馬大半輩子了,對戰場比我自己家還熟,就那些蠻子根本奈何不了我。” 寧小川拍拍屁股起身,沖著許慕梁拱手道,“許叔叔,我走了,您保重身體,我還會再來看您的,到時候和您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哈哈哈。” 許慕梁大笑道,“好,我老許就等著和小公子喝酒,說起來這輩子還沒和小公子喝過酒呢。 這時間過去的真是快啊,當初在夫人懷里哭哭啼啼的小家伙也能和我喝酒了,真是不敢想,對了你酒量怎么樣啊,老將軍的酒量就不行,每次都要讓寧伯豐給擋酒。 還有大公子,他酒量可以,但就是每次喝到興頭就不喝了,有些沒勁,我老許家的槐樹底下還埋著幾壇老黃酒,本來打算這幾天開一壇嘗嘗味的,但既然小公子你說了,那我就等小公子你來了再開,我那酒,香著呢……” 許慕梁絮絮叨叨的話就像是一個常年獨居在家的老人看到兒女后的反應,寧小川聽著聽著,直接沖上去給了這個常年征戰沙場的老將軍一個擁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