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順著大路沿途北上,一路上那些富家儒生倒是談笑風生,指點江山,激昂無比,好像一呼一吸間就是濟世經國的大道一樣。 等到抵達黑嶺山腳下,韓瞻和柳恩再忍不住了,兩人直接辭行,一點想多待的感覺都沒有。 至于這些才子佳人去了邊關如何給自己鍍金就是他們的事了。 此時的韓瞻心里就一個想法,那就是辯道。 …… 定州,平牢關。 戰(zhàn)事打到現在足足半月,本就厚重的城墻上滿是血污刀痕,一桶桶熱水澆下去,匯聚在關下凹槽中滿是血水,高鷹盤旋,戰(zhàn)場本就殘酷。 半月來,他們打退了北蠻一波接一波的攻勢,守住了這座百年雄關,但自己也傷亡慘重,一萬將士到現在能動的不過兩千余人,八千北地子弟血染邊關。 城頭之上,一身厚甲的張醒山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荒原,身為守城主帥的張醒山身上滿是血漬,有自己的也有北蠻軍的,身旁副將遞來酒壺,示意將軍飲酒消愁。 對于戍邊將士來說,這里沒有燈紅酒綠的勾欄之地,也沒有酒館茶樓,喝酒是唯一的消遣,靖北王也深知如此,時不時的就會派遣手下來送上一些美酒。 還有一些想要給自家公子哥謀前途的有錢人家也會讓前來鍍金的少爺帶些酒食,不過此刻這位好酒的將軍看著酒水略微搖頭,示意他將這些留給那些受傷的將士,此刻的他們更需要這些。 張醒山一只手撐在墨家機關弩上,不斷的拍打著弩槍機身,若不是有這些機關弩,只怕他們平牢關也撐不住這么長時間,只不過現在整個關口就剩下他們這點人,要是再不來援軍,他們平牢關只怕真的要被破城了。 正當張醒山思緒漸起的時候,號角聲再度響起,身為一軍主帥,張醒山迅速起身,定睛往前看去,破曉煙塵中,一排排持盾北蠻軍扛著云梯不斷朝著平牢關逼近,張醒山嘶聲大吼。 “備戰(zhàn),備戰(zhàn)!” 篝火熊熊燃燒,二千北地軍視死如歸死守關口,求援信寫了一封又一封,到最后這位久經戰(zhàn)場的老將軍都懶得寫了,面對王爺回信上那些不痛不癢的冠冕之詞,他更像看到來了多少人這種話,十萬北地軍,難道就沒有一人能來平牢關? 這點張醒山怎么都不信,他知道自家王爺在等,等殷都的援軍,想到這里張醒山長嘆一聲,他忠于自家王爺,但更不想自己手下的將白白戰(zhàn)死,此戰(zhàn)之后,他要重新審視一下如今北境的局面了。 “殺……” 嘶吼聲應聲而起,城頭上的將士熟練的拉動機關弩,一排排的鋼矢穿心而過,就像鐮刀一樣收割著下面北蠻軍的性命。 對于這些機關弩,慕容灼灼是恨的牙癢癢,若不是這些機關術,他手下也不會傷亡這么多人,這些墨家機關術對于大奉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自從墨家誕生之日起,北蠻就想了無數的辦法希望得到這些機關術的制造圖紙和方法,但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作為墨家的核心機密,想要得到這些機密實在是太難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