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早鶯報曉,時間來到了永平五年的二月。 今年的春節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樣,首先是北部邊關的戍邊將士都沒有回京述職,究其原因,是因為北蠻陳兵邊境。 尤其是靖州山海關,定州平牢關河項州北門關這三座關隘,北蠻的軍隊駐扎營地距離關口不到百里,雖然沒有做出什么攻城的舉動,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蠻子肯定沒安好心。 二月初一,寧小川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的日子,全家人都很重視,尤其是寧老夫人。 老夫人親自給寧小川收拾衣服,同時不斷叮囑,上了朝堂要有規矩,陛下說話的時候,你不能插嘴,不能發出聲響;其他臣子開口說話的時候,你也要保持安靜,不能壞了朝堂規矩。 寧小川看著身上的紫色長袍,這衣服很寬很大,穿在身上極其不舒服,對于母親的叮囑,他也是放在心上的,旁邊的寧致則叮囑寧楓要看好寧小川,皇宮里面不比殷都,萬一得罪了皇室,那可有他好果子吃。 其實寧小川想說,這皇室早就得罪了。 寧小川跟著寧楓坐上馬車去上早朝,太和殿外的九龍廣場上,上朝官員按照文武官員分站兩邊。 文官這邊,國師秦萬冢雙手縮在袖子里坐在一旁的藤椅上,這早朝未開,敢明目張膽的坐在廣場上的除了已故的關仲賢外就只剩下國師秦萬冢了。 秦王冢臨朝從不晚到,他甚至是來得最早的一個,不管春秋冬夏,他都會最先來到太和殿外,讓家臣搬一把藤椅,往上面一靠,靜候開朝。 而站在秦萬冢左邊不遠處,站立如松,眼前這個一身一品繡仙鶴文官紅袍的官員便是新丞相溫哲。 溫哲因為因為其和滏河江畔花魁的佳話而被稱為玉面郎,當年在其岳父的幫助下坐上了吏部尚書之位,又被叫做玉面尚書,如今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也依舊擺脫不了被稱為玉面丞相的命運。 溫哲也是有意思,上朝不早不晚,來了后就站在自己位置上,一句話也不說,目視前方,對于同僚的招呼,只是點頭示意,從不過多言語,而等到開朝之后,一旦他開口,那必定不言則己,一言驚人,常常語出驚人。 尤其是在繼任半年來,先后彈劾文武官員數十人,有人說溫哲做了丞相后,就連看諫議大夫蕭鈞都順眼了許多。 兩人往前面一站,后面的官員按照自己官位品階,先后站定,寧楓帶著寧小川來到太和殿九龍廣場。 這還是寧小川第一次進宮,看到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和九龍廣場前精美的九龍階,不由得感慨皇室的手筆之大,這九龍階上的浮刻的九龍栩栩如生,就這么盯著看,看久了都會讓你感到心虛可怕,不敢直視九龍之眼。 寧府帶著寧小川站在百官最后面,這上早朝也是有講究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朝,只有在殷都任職的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員才能上朝,而寧小川和寧楓都是三品侍郎,也就只能站在隊伍最后,但是在這里,寧小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便是朱友鈞的父親,兵部侍郎朱佑堂。 寧小川走上前,沖著朱佑堂拱手道,“伯父,小侄有禮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