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旁邊的漁夫再度一笑,“這個我知道,叫什么,那詞語怎么說來著,哦,叫大智若愚是吧!” “哈哈哈,是是是,是大智若愚。”孔真卿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說道。 這一日,孤舟蓑笠翁,一直到日暮西山,孔真卿才回到國子監。 回到國子監后的孔真卿只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坐在蒲團上,盯著身后的歷代夫子排位鞠了一躬,那身后的不僅僅是歷代的夫子,還是自己的先祖。 “哎……這國子監或許馬上就不再是當年的國子監了,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孫孔真卿給你們行禮,我這輩子自詡沒做過什么錯事,一直謹遵列祖列宗的教誨,授業解惑,為國為民。 不過現在看來,有一件事是做錯了,錯怪了四弟,他說的或許是對的。”孔真卿眼泛淚花,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為人師,當傳道授業解惑;為人兄,當立德正身齊家……” 孔真卿的房間里傳來陣陣朗誦聲,沒人知道這個夫子在給誰朗誦,或許是要離開生活許久的國子監,自己給自己的寬慰和送別吧。 …… 皇宮中。 高禎把韓仲宣喊來給自己磨墨,他給高禎磨了大半輩子的墨,做起這些事來是得心應手。 “見過孔真卿了嗎?”高禎一邊拿起毛筆,一邊說道。 韓仲宣點了點頭,“見過了,也談過了,夫子決心要離開國子監,而且拒絕了您的要求。” “哈哈哈,他要是不拒絕就不是朕認識的夫子了,有想法,敢堅持,挺好。”高禎笑了笑,隨即手中毛筆一揮,一個碩大的“殺”字出現在紙上。 “蒼勁有力,好似蛟龍入水,潛龍入灣;但筆鋒太過凌厲,書法講究內斂于其中,不露鋒芒,陛下,您這是有心事啊。”韓仲宣看完這個字后,喃喃說道。 “還是你最了解朕,夫子名為孔真卿,他這個卿是天下人的卿,卻不是朕的卿。”高禎緩緩說道,“他是一個合格的夫子,但卻不是一合格的大臣。” “青州儒家門生遍布天下,若是對夫子下手,老奴擔心事態會一發不可收拾。”韓仲宣在旁低頭說道。 “朕當然知道這些儒生們的本事,不過……朕也知道你們的本事。”高禎看向韓仲宣,將手中的宣紙掀開,“這個字送給你了,好好品鑒一番,或許能品出別的意思。” 韓仲宣顫顫巍巍的接過宣紙,那個“殺”字印入眼簾,看的韓仲宣冷汗直流。 “老奴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還有啊,寧小川的事情先放放吧,讓公孫家和他斗一斗也好,咱們在后面看著就行,時機未到就不要再出手了。”高禎神色輕松的說道。 下面的韓仲宣卻是很明顯的心事重重,就連磨墨的速度都慢了下來,聽到高禎的話后,木訥的點了點頭,“是,老奴明白。” wap. /107/107072/27835604.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