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靜月明,寒蟬凄切。 黃昏之時,高昌就已經離開,珍寶齋內,燭火掩映,文昭旻側身在旁,幫著寧小川添酒。 寧小川仔細回想起這些天的經歷,再回想起和高昌的對話,不由得開始感慨,這棋局已經越來越復雜了。 當初的權宜之計,讓自己和二皇子徹底交惡,大皇子對自己百般招攬,現在還是暗地里,可要是傳出去,一旦擺在了明面上,那勢必會對寧家產生影響。 一個紈绔和太子交好,一旦人盡皆知,那寧致這么多年堅持的不參與皇儲之爭的剛正之臣形象勢必會被影響。 到時候騎虎難下,就算是解釋也未必有人聽,反而會越抹越黑,迫使寧致不得不站咱太子這邊。 一旦如此,寧致作為僅存的掌握兵權的國公,勢必會引起陛下猜忌,無論什么時候,一旦有朝臣引起了陛下的猜忌懷疑,那這個朝臣一定命不久矣。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寧可錯殺百萬,也不肯放過一個,對于掌權者來說,更是如此。 這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就是蝴蝶效應,寧小川越想越覺得不安,當初自己為什么要裝紈绔,不就是為了這個家嘛。 可是現如今這個家因為自己卻越來越危險了,如此時候,自己必須得做點什么才行,看來那個辦法不得不用了。 “寧公子,這么晚了還不回府,想必是有心事吧。”看著寧小川憂心忡忡的樣子,文昭旻不解的說道,下午高昌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怎么一到晚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寧小川起身,端起酒杯,來到窗前,看著窗外幽靜的街道,悵然說道:“一個鼓勵別人沖破囚籠的人,自己卻在囚籠之中,聽起來是不是挺可笑的。” “這囚籠可是殷都?”文昭旻走過去,詫異的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夜風吹過,寧小川轉身看了看文昭旻,“我這個紈绔裝的像不像啊?” “怎么?殷都百姓對您的評價如何,還用我說嗎?”文昭旻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心里有些納悶,這寧小川為何突然這么問。 “既然如此,那就玩一次大的,干一件紈绔該干的事。”寧小川說完,嘴角一彎,望向頭頂明月,明月斜照,月滿西樓。 …… 殷都,皇宮。 公孫長屏正襟危坐,聽著手下侍女的匯報,不一會兒便眉頭緊蹙。 “寧小川身邊居然有這么多高手,倒是輕看他了。”公孫長屏冷笑道:“繼續吩咐下去,不管如何,此人不能留。” “是。”侍女冰冷著臉說道,“娘娘,還有一件事,三皇子好像也在和寧小川接觸,要不要告知二皇子?” “不用了,就那個廢物成不了什么大事,我那兒子本就耐不住性子,要是被他得知一定會把事情鬧大,現在還不是和高昌撕破臉皮的時候。”公孫長屏擺弄著手中的簪子,緩緩說道。 “奴婢知道了。”侍女拱手退去。 公孫長屏照著銅鏡,將簪子插在頭發上,開始欣賞著自己的容貌。 她右手輕輕觸摸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陣陶醉,這感覺就好像在觸碰真正的自己一樣,突然,她臉色猛地一變,喃喃自語,“皺紋?” 她這個皇后確實是美艷無比,不仔細看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女子,在看到眼角魚尾紋的一瞬間,公孫長屏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然后砰的一聲直接將銅鏡摔了出去,嚇得旁邊的侍女瑟瑟發抖。 “給御膳房說一聲,明天本宮要吃上好雪蓮鳳爪,雪蓮必須是百年以上的,讓他們務必備好。”公孫長屏的壓迫感十足,一番話說的更是讓人倍感壓抑。 “是,娘娘。”下面的宮女連連點頭,不敢耽擱絲毫,拱手退去。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