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樓船畫舫,雕梁畫棟,夜幕下的滏河江畔到處鶯歌燕語。 文人士子佇立江畔,對著岸邊美人指點江山,都覺得如此這般,風(fēng)流倜儻,瀟灑無比。 女子愛才,在這滏河江畔也如此,即便那些歌姬美人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但也仍有貪愛才子之心。 其中最著名的當(dāng)屬太嘉年間滏河江畔第一美人柳詩言和國子監(jiān)學(xué)生溫哲的故事。 當(dāng)年溫哲遠(yuǎn)赴殷都求學(xué),考取國子監(jiān)學(xué)生,在他乘舟泛游滏河之時,偶遇柳詩言,兩人一見鐘情。 這個柳詩言在滏河江畔也是著名歌姬,各種禮樂器具,無一不通,就這樣一才子一佳人,郎才女貌,所有人都為此羨慕感慨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 溫哲考取國子監(jiān)被當(dāng)時的丞相看中,學(xué)成后直接在殷都任職,老丞相更是將幼女下嫁溫哲,招其為婿。 得知這一切后的柳詩言不敢相信溫公子會拋棄她,于是用盡所有積蓄為自己贖身,來到溫哲府邸門口求個說法,怎料卻換來溫哲一句:一點朱唇萬人嘗,怎配我這玉面郎? 即便到現(xiàn)在溫哲官至吏部尚書,仍擺脫不了這一段往事,也因此,他背地里被百姓稱為玉面尚書。 輕蹙遠(yuǎn)山微,夜色來臨,寧小川回到了滏河江畔文昭旻花船里,文昭旻看到寧小川神色凝重,也不敢多言,低頭不語。 寧小川來到桌旁,端起精致的酒壺,輕輕一斜,佳釀便流轉(zhuǎn)于杯中。 “玉泉文氏,中州名門,先祖文恪曾官職兵部尚書,文恪之后,文氏子弟便熱衷于官場。 在仁歷年間,更是有“一門三學(xué)士”的美譽,只可惜后來子嗣不行,家道中落,到太嘉年間,傳到后輩文哲之時,已經(jīng)是淪落至與尋常百姓無異。 只可惜這個文哲不思進取,不僅不想著恢復(fù)祖上榮光,反而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妻子病逝后,將幼女寄養(yǎng)在一親戚家中,這個幼女……”寧小川不慌不忙的說著。 旁邊的文昭旻已經(jīng)呼吸急促,雙手將衣角攥的死死的,眼泛淚光,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 寧小川點了點頭,緩緩起身,“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騙我。” 文昭旻眼淚直流,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寧少爺,你放過我吧,或者你殺了我吧。” 寧小川來到文昭旻面前,右手抬著她的下巴,看著那張楚楚動人的面龐,嘴角一彎。 “起來吧,我不會殺你,從今往后也不會有人威脅你,你只需要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就行,等到機會合適,我會放你走。” 文昭旻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寧小川,被這么漂亮的女子盯著,換作一般的男人肯定把握不住。 但是寧小川不一樣,他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并不是他對此毫無感覺,而是他知道,要是再多呆一秒,自己就可能忍不住了。 …… 作為大奉禮國公,寧致可以說真正做到了匡扶社稷,忠君報國。 此時的寧府內(nèi),寧致正盯著面前的“忠君報國”四字牌匾發(fā)呆,直到寧鶴走進來,才將他的思緒打斷。 “父親,您找我。”寧鶴一身素袍,和平日里的銀甲將軍判若兩人,此刻的寧鶴倒更像是一個書生,溫潤如玉,謙遜如風(fēng)。 “鶴兒啊,為父深夜找你前來,是為了你和楓兒,川兒的事情。”寧致緩緩坐在椅子上,靜靜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