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泱泱中華,天南海北各有習(xí)俗,但無論走到哪,吃飯這件看似極其簡單的事,永遠(yuǎn)都是融洽氣氛的最佳途徑。 席上,飽餐一頓的東方春生大汗淋漓,他擰了擰通了氣兒的沖天鼻,溫和的問道,“小主持,你自何處來,又要去往何處?” “回東方前輩,小僧自洛陽白馬寺而來,特奉師命傳道于北,兩個月前,凌源山脈北面的彰武縣大族公孫氏治喪,下令封城三個月,小僧無法繼續(xù)向北,遂于此處安頓,月前還有些許無處可居的浪人寄居,隨著天氣驟冷,他們紛紛離去,現(xiàn)只剩小僧一人。”一顯雙眼琉璃,恭謹(jǐn)?shù)幕卮稹? “哦?治喪便封城了?哼哼,這公孫氏好大的架子!看來這又是一個凌源劉家啊。”但凡提到世族,東方春生便是言語生冷,在他的心里,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嘲諷過后,復(fù)而溫和,“不提這些,孩子,你師父可是一禪那老和尚?” “回前輩,正是!”見可能是師傅老友,一顯變得更加恭謹(jǐn)。 東方春生抿了抿嘴唇,縱聲大笑,“哈哈!若論禮數(shù)這一塊兒,你比你師傅強(qiáng)多了!五年前,儒家圣地賢達(dá)學(xué)宮分家,我巧遇到那一禪老和尚,他孤身北上,將賢達(dá)學(xué)宮宮主蘇御罵的是狗血淋頭,蘇御差點(diǎn)沒抑郁而終吶。哈哈哈。” “東方爺爺,這一禪大師是誰呀?” 雖然此處無太多講究,但劉懿還是遵守食不言的規(guī)矩,急忙咽下飯菜,滿眼新奇地問向東方春生。 “懿哥,一禪大師可是天動境界的得道高僧,大漢天下佛門四大名剎,白馬、金蟾、寒楓、嘉福,白馬寺首屈一指,而洛陽白馬寺主持,素來遙領(lǐng)兩儀學(xué)宮佛學(xué)博士,一禪大師更被當(dāng)今天子尊為國師,這可是聲名赫赫的人物啊。一禪大師手中因緣杖位列江湖兵器譜第十九呢!聽說一禪大師為人豪爽,經(jīng)常行佛天下,廣結(jié)善緣,誅奸邪之輩,號稱要用手中法杖殺身成佛。是個了不起的老爺爺!”東方羽搶著為劉懿解釋著,每每提到江湖故事,她總是一臉興奮。 劉懿蝸居凌源一隅,對這種江湖之事不甚了解,此刻,他聽得聚精會神。 死士辰啃著凍梨子,連連感嘆,“早就聽說白馬寺‘中州善土、白馬馱經(jīng)’的名號,沒想到一禪大師居然如此剛猛,我大哥塞北黎袖內(nèi)軟劍破曉,在江湖兵器譜中也才堪堪排名三十六,滋滋滋,江湖高手迭代不窮,太危險啦!” “要說這白馬寺啊,還真不簡單。白馬寺位于東土大地,周、孔、老、莊之邦,洛河之濱,始建于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是沙門入漢后興建的第一座寺院,為沙門在我大漢的祖庭和釋源。寺內(nèi)法光閣、藏經(jīng)閣、思禪閣三閣并立,扶云塔與齊云塔交相輝映,小寺無數(shù),傳聞有無數(shù)高僧在此立地成佛,實(shí)乃中土佛教圣地。非但如此,白馬寺與漢室結(jié)緣甚廣,乃國寺是也,白馬寺講求‘四大、五蘊(yùn)、萬法皆空’,其下門徒無數(shù),位列帝國四大名剎之首。嗯,這是個好地方,行事也比起斥虎啊這些幫派可要光明的多哦!” 夏晴接著死士辰緩緩說著,臨了還不忘挖苦了一下死士辰。 一顯聽到眾人贊賞,挺直腰身,自豪無比。 “哦!我記起來啦,在學(xué)堂讀書時,我好像在一本書上見到過,起初沙門不通世,皆因漢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之念,誦黃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如是而已。后黃巾亂世、三國并立,部分國人心中生出厭世之感,也有部分國人期待以佛化世,佛門遂在漢土大肆繁衍,先帝一統(tǒng)江山后,漢人朱士行依《羯磨法》,剃度受戒,長跪于佛祖燈前,儒家那一套‘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僵化理論遂被徹底打破。據(jù)父親說,近幾年皇室扶持諸子百家,佛門在帝國逐漸興盛,已經(jīng)成為與儒、道兩派并立的上三教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