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念嬌對此自然沒有表示拒絕。 只是在憐鶯離開后沒多久,她卻突然感覺到身后似乎有人靠近。 她原以為是憐鶯去而復返,便笑著打趣道“憐鶯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可是落下了什么東西。” 然而那“憐鶯”卻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且隨著那人靠近,姜念嬌只感覺到那人的呼吸粗重凌亂,于此同時身后似乎還能嗅到一股酒意。 這絕不可能是憐鶯。 感覺到危險,她不禁下意識轉頭看了過去。 然而還沒待她看清楚那來人是誰,她便只覺得自己的腰肢被一人用力攬住,于此同時,她的身子更是被那人直接撞推到了涼亭的一處柱子旁,在一陣天旋地轉過后,她方才看清楚來人一襲紅袍,玉帶金冠,赫然正應該是今日婚宴主角的陸知章。 他此刻眼尾緋紅,頰生醉意的睨著姜念嬌,加之本就生的俊秀斯文,如此這般瞧來竟也是別有一番情韻。 若是不知內情的少女見他如此怕是不免要心動不已。然而姜念嬌對此卻是無動于衷。 她只冷聲道“陸大人請自重,我并非你的妻子!” 然而陸知章聞言卻并沒有松開姜念嬌,相反因著姜念嬌的這點掙扎,他反而只將自己與姜念嬌的距離拉的越發的近了幾分。 他帶著頗有些冷淡的笑容,那雙冷白修長的大手更是仿佛捏著什么玩意兒似的,他語氣輕佻的貼著姜念嬌的臉頰道“從前咱們不也做了二十來載的夫妻嗎?怎么?如今成了晉王妃,你便不記得從前是如何在我身下輾轉的嗎?”. 姜念嬌聽聞此言,身子不禁一震。 而此時那貼耳與她敘著舊情的男人,正也在側頭睨著姜念嬌面上的表情變化。 見她只露出一副驚駭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多半并沒有猜錯一切。 她果然也是有那一段記憶的,甚至她有那段記憶的時間定然是遠在自己之前的。 故而明明初次見面時,他與她分明是第一次見面,自己也未曾得罪過她,更不曾傷害過她,她卻表現的對自己十分懼怕。 他那時一直不明白,她為何那么害怕自己。 并且一再拒絕自己的示好。 哪怕是之后他突然產生一段與現有生活完全不同的記憶之時,他也只以為自己是在發癔癥,畢竟自己也才不過二十來歲的人,更不曾娶親,然而在那癔癥里,他居然成婚了,而且自己在那癔癥里的妻子居然還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姜家千金。 那癔癥里的姜家千金其實眼里也容不下自己。 她整顆心都撲在了自己表哥梁王身上。而且因為嫉妒梁王的心上人,她只還將自己作進了花樓里。 對于這樣愚蠢的女人,他從一開始便是看不上的,只可惜從前他是天之驕子,然而自從那篇殿試策論得罪了陳家之后,他的仕途之路便也算告終結,之后他一路沉淪,郁郁不得志。 他自然不甘心仕途斷送,一直都試圖尋找機會,然而當時的陳家權傾朝野,根本沒人會愿意為了他一個探花得罪風頭正盛的陳家。 縱然他也曾尋過姜家門蔭,但當時的姜相卻也還是拒絕了自己。 所以在那些年里,他只能一邊忍受著周遭人對自己的嘲諷,神童又怎么樣?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只能當個連正式官職都沒有的小吏。探花又怎么樣?還不是一輩子只能在這官場外圍混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