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若她真是有野心之人,那人也定不會放心的將梁王交給她扶養,這么多年了她都沒能懷上自己的孩子,這其中的緣故大家心知肚明,可知道又如何,她還不是什么都改變不了。甚至如今養育了梁王一場,可梁王身邊卻連一個她的人都沒有,這樣的人,我實在想象不出她為什么還要攪入這場渾水中來?”說到這話,敏皇后的唇角露出一分嘲諷的笑意,只是隨后這笑容便化作了苦笑與一聲嘆息,一 時倒不知這笑是在嘲諷何人,那嘆息又是在為誰感嘆了。 便是秋婉聽到敏皇后的分析,也不免為毓賢妃嘆息了一聲。 畢竟在這后宮里,看似風光的未必真的風光,看似有福的未必真的有福。 敏皇后停頓了片刻,隨后又繼續道“文琴的心思,我也不是看不出來,她說白了就是想挑拔著我去跟毓賢妃斗,可從一開始我的敵人便不是后宮的這群人,她們說到底也不過是那人擺弄鞏固自己權利的消耗品,我若主動與毓賢妃斗無異于是將自己拉下泥沼,而將裁決的權利交給了他人。” “我只是沒想到我這后宮中的一介婦人都能看出來的政結所在,他們怎么便不明白?若是再這樣下去,陳家怕是遲早要亡。可惜文琴與我兄長都是目光短視之輩,竟是不明白真正要害他們的并非梁王,也非高家。” 說到此處,敏皇后只覺得一陣心痛難當,其實這后面的事情她也是在今日方才看清楚。 想到那人那日在葬禮之上施予的片刻溫情,果然也只是一場虛偽的夢罷了。 隨后她費力的道了一句“秋婉,我實在信不過文琴,她這人很喜歡自作主張,有時候甚至會假傳我兄長的意思,你不如便按我今日與你說的話寫一封去信,然后再托個可信的送過去提醒我兄長吧。” 聽了敏皇后的話,秋婉只應了一聲是,隨后她在伺候著敏皇后躺下之后便去一旁的書案上,研墨寫書信了。 而在措辭好了書信之后,她只又將信交給敏皇后過目。 直到敏皇后看了都點頭之后,她方才退了下去,只說是去替敏皇后尋找能提醒陳家的人。 然而當她出門之后,她卻只在一個角落里將那封剛剛寫好的信用火一把燒了。 而她之所以會這么做自然也是因為趙衍楨的安排。 趙衍楨的意思很明顯,他并不想與陳家共沉淪。而如今陳家分明就是在懸崖上跳舞,如果不想被陳家拉下水,陳家做過的那些事她們是半點不能碰,甚至是書信往來都最好不要在對方手里有存分。 好在在此之前,敏皇后為了立足于后宮之中,陳家那些事情她幾乎一分都沒沾,而陳家也沒打算讓她分羹。 但今日敏皇后的意思顯然是慫恿自己兄弟,這樣的書信若最后落到邕帝手中,這便是被人拉下馬的最好證據。 更況且事實上在敏皇后慫恿之前,陳家便已經動過這樣的不臣之心了,只是當時他們想拉著敏皇后一起共商大事之時,卻被晉王殿下截胡了。 那日晉王殿下去陳府時,正是后宮失火之日,敏皇后因為宮殿之事方才沒有前去,倒是晉王在與自己父親備報過后,方才假裝配合著陳家舉事。 只可惜陳家的盟友此時都被控制的差不多了。 之后在一通打壓加大棒的手段之下,敏皇后的兄長方才熄了那種心思。 而如今的陳家不過是甕中之鱉,故而秋婉便更不可能讓敏皇后牽連其中了。 燒完信紙,秋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