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毓賢妃經(jīng)過與趙念澤的那幾次爭(zhēng)吵,其實(shí)對(duì)趙念澤的指望也淡了幾分。 或許正如邕帝所用,她患得患失之心太重,什么都操心,也可能最后什么都不討好。 與其如此,倒不如由著他去。 …… 鳳宸宮中,諾大的宮室之內(nèi)分外曠寂冷清,一如這主人在這宮中度過的每一個(gè)日夜。 高座鳳位的敏皇后此時(shí)正與一名并不曾著命婦服飾,只做雍容華貴裝束卻還是難掩高傲刻薄之氣的婦人閑話家常。 而這婦人正是陳府嫡長一脈的長房夫人陳裴氏。 如今陳府里,老太君早逝,陳家老爺子又常年在病榻纏綿,故而這陳家內(nèi)宅的主務(wù)幾乎都是這陳裴氏在打點(diǎn)。 而他的夫君,陳老太公的嫡長子來日顯然是要接手陳老太公的務(wù)職。 故而這婦人在上京的命婦圈子里也算得上是頂尊貴的存在了。 加上她性子本就跋扈,又常年被命婦們捧的眼高于頂,她近些年來行事倒是越發(fā)囂張。 甚至因?yàn)橛X得敏皇后不得圣心,到底只能依靠自己兄長,她這些年對(duì)敏皇后也看輕幾分,倒顯得有些不敬。 看她那身夸張衣飾倒隱隱有蓋過一身禮服接見于她的敏皇后的風(fēng)頭。 尋常人若敢如此作為,多半已是被人杖斃了。 也就只有她即使如此行事,敏皇后左右也不過一句勸誡之言“瑜容,這身衣裳到底太過招搖,宮中人多口雜,多生是非,你來日還是莫要如此張揚(yáng)。畢竟我們陳家如今正是樹大招風(fēng),因此咱們才需更加謹(jǐn)慎行事才是。” 裴瑜容只懶懶行了一禮,也不待毓賢妃開口,她便自己先起了身“娘娘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穿什么衣裳陛下尚且未曾多言,難道也輪得到這些小人妄議?” 眼見著敏皇后身后的秋婉那張俏麗的面容現(xiàn)出激怒之色,裴瑜容倒也終于記起自己今日不是來顯擺的,而是來與敏皇后接收傳遞信息的。 她轉(zhuǎn)而笑言道“我自然知道娘娘是一片好心,不過我知道娘娘也是有手段之人,想來底下人若真敢鬧什么,娘娘應(yīng)當(dāng)也是能擺平的。” 不過她這話,雖聽似是在捧著敏皇后,但這話意顯然還是怎么聽怎么別扭。 故而再也忍不住的秋婉,只在旁邊冷言冷語諷上一句“你當(dāng)真以為皇后娘娘是專替你平整這些破事的不成?” 裴瑜容只掩唇一笑道“秋婉姑娘還是如此口齒凌厲,不過臣婦可沒有這意思。” 敏皇后雖然也不喜這裴瑜容,但也不想與她起什么正面沖突,畢竟眼下哪里是攪擾這些口舌之爭(zhēng)的時(shí)候。 她那雙嚴(yán)厲的鳳目只是輕輕掃過秋婉,秋婉倒是立馬低下頭去,再不敢多言。 敏皇后剛被裴瑜容下了面子,此時(shí)自然也不再多做親厚,她只讓身邊的丫鬟給裴瑜容看了座。 隨后公事公辦一般道“不知夫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裴瑜容倒是高調(diào)張揚(yáng),在敏皇后問話時(shí),她還在那飲茶,直到覺察到敏皇后的視線一直在看著自己,她方才干笑道“娘娘宮里今日的這茶倒是極好,茶湯清亮,如雨后清泉,細(xì)品之下又有無盡回甘滋味。這等用茶若我沒品錯(cuò),怕不是陛下賞賜的貢茶吧。” 敏皇后不欲與她多做糾纏,只道“的確是陛下賞賜的貢茶,夫人若是喜歡,本宮可賞賜一些。” 裴瑜容聽了這話,方才心滿意足,假惺惺的道謝“那便多謝娘娘厚愛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