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備前宰相 對于池田恒興而言,長子元助戰死的這段時間,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 長子元助出生于永祿2年,是隨著織田家的崛起共同成長的,在這個過程中,恒興、信長等英杰給與他很多找過。 甚至可以這么說,池田元助本身就是織田家一部分的化身,在他的身上已經具備身為家督應該有的本質。 在日本戰國大名繼承人的培養過程中,長子往往是最傾盡全力教育的那一位,往往從幼年時期,就開始耳濡目染的教導如何成為一位掌權者,如何操弄這個名為“權力”的游戲。 而次子等其他孩子,他們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輔助兄長,延續并壯大家族而存在的,兩者之間的授課有共通性,但也有所不同。 這也是為什么長宗我部元親老年喪子之后,情緒大變,變得自暴自棄不理國政的原因,對于他而言,長宗我部家的未來已經開始變得灰暗。 這也是為什么武田信玄在長子信義死后,沒有直接冊立勝賴為繼承人,而是選擇勝賴的兒子作為新的武田家督重新培養,勝賴為后見的原因。 從上面的許多例子可以看出,一位成熟穩重的嫡長子,對于一位戰國大名家族的重要信,這也難怪,池田恒興會在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葬身火海之后,情緒變得極為激動的原因。 在他眼中,元助就是未來。 如今在小口城的戰局陷入白熱化,自己距離親手為兒子報仇的距離只有100大步,如何不能讓他感到激動,對于此刻的池田恒興來說,斬殺織田信雄的首級就是完成對自己的救贖。 池田恒興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織田信雄身上,情緒激動、歇斯底里的要把織田信雄大卸八塊,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已經有些慌亂的部隊,直到被自己的次子輝政叫醒。 “父親大人,我們的身后被德川軍襲擊了。”池田輝政叫了有一絲陷入癲狂的父親,用手指指著本軍后方說道。 池田恒興順著輝政的手勢向后方望去,果然有一隊背后插著源氏車紋靠旗的部隊,正與自己的后陣焦灼在一起。 身后更遠的地方,太陽落山之處,隱隱約約還有上萬人在向這邊沖來,不用多想,定是敵人的援軍。 正在池田恒興思考的瞬間,一位滿面鮮血的武士被帶到了他的面前,池田恒興認識此人,正是森家家老妻木賴忠。 妻木賴忠一見到池田恒興就拉著他的馬匹哭訴道“太慘了,實在太慘了,攝津守要為本家主公報仇啊!” 報仇?什么報仇?池田恒興被妻木賴忠的話語搞得有些懵逼,向他發問道“武藏守怎么回事?我的女婿怎么了?德川軍為什么會從我們后方進攻?” “主公戰死了....”妻木賴忠帶著一絲哭腔說道“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先殿的子嗣。” “什么?你親眼所見嗎?” “是在下親眼所見。” “快說,是怎么一回事,武藏守怎么戰死了?” —————————— 原來在池田恒興走后,森長可逐漸放慢了速度,沿途不斷收攏跟不上行軍速度的潰兵,由于部隊實在太過雜亂,再加上大多數足輕都已經體力不支,不得不在扶桑地方進行修整。 誰知這一修整竟直接遇到了前來支援德川家康本隊。 德川家康命令神原康政繞過森軍,繼續向織田信雄方向移動,并以井伊直政和渡邊守綱為旗頭,對著正在修整的森軍發動了進攻。 盡管森長可的斥候發現了德川軍的到來,可是由于軍隊中除了自己的3000人外,另有1600余人乃是沿途收攏的潰兵,森長可花費了很多的時間才將他們沖向編隊列陣應敵,并正在追擊織田信雄的池田恒興派去了使者。 可是慌亂之中的整理的軍勢哪里是德川精銳的對手,特別是井伊直政帳下有一只以信濃武士為核心組成的新赤備眾。 在三方原之戰中,武田赤備的強大戰斗力,給予了德川家康很深的印象,在占領了甲斐信濃后,德川家康面對羽柴秀吉的壓力就開始整合這些新得到的領地。 盡管其中遇到了一些坎坷,但是他依然逼迫順從的大名上交了武田時期的軍役狀以及赤備編練之法《甲州流兵法》。 不得不否認,武田的山猴子們確實比畿內、濃尾的老爺兵們更有戰斗意志,但是大家都說幾十年訓練的武士,真要打起來差距真的沒有這么大。 要知道赤備本身并沒有脫離戰國早期部隊的影子,依然是一只戰時臨時從各家依照軍役狀要求組織而成的部隊,并不是完全脫產的職業士兵。 赤備并沒有經過完全獨立的統合訓練,其部隊的戰斗力主要集中在其個人的戰斗意志,以及主將的威望之上。 赤備真正令人恐懼的原因是在于顏色給予的心理壓力,成片的紅色會給人極大的心理壓力,讓人產生恐懼感,用游戲數據說話就是敵軍士氣-10的buff。 本就因為疲憊而士氣低落的雜牌部隊,最先從戰陣上崩潰,如今更因為掉隊而失去了直接統領的上級武士,放心大膽的向著四面八方逃去。 森長可想要限制這些逃兵,但是其人數實在太多,而自己只有3000人,還要面對氣勢洶洶的德川軍,害怕軍陣出現漏洞的森長可無奈,只能眼睜睜的放任他們離開。 可是友軍還未接陣就已經潰逃的舉動,無異于是對森軍本隊士氣最大的打擊,在與德川軍接陣不久之后,軍陣就陷入了動搖。 森長可拼盡全力想要維持陣線不潰,緩慢帶人從北方撤回美濃。 誰知就在此時,井伊直政帶領的鐵炮眾對著森軍就是一排鐵炮齊射,其中擊發彈丸直接擊中了森長可的身體,將他擊落馬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