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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道頭也不回，任由強尼取下獵槍，上膛對準自己。

    “我來紐約專門送你下地獄，去死吧，巫師！”

    強尼·布雷澤怒吼著，扣動了扳機，槍口噴射出去的子彈反過來將強尼擊飛。

    撞倒貨架的強尼從工具里掙扎出來，怒火已經在他眼里燃燒，“巫師！”

    蘭道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從容地面向強尼，糾正道：“巫師和法師，差距還是很大的，我這種只能算作法師。”

    “強尼·布雷澤，你和墨菲斯托簽訂的契約和我沒關系，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來紐約？”

    聽到墨菲斯托的名字，強尼眼里的怒火噴涌而出，整個人再度變身成惡靈騎士，踏著大步朝蘭道走來。

    走到距離兩米遠的位置，惡靈騎士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前進，火焰也在逐漸變弱，虛弱的他跪倒在蘭道面前解除了變身。

    “現在明白了嗎？”蘭道不知什么時候弄出一杯咖啡，正愜意地端著咖啡喝著。

    “那不是夢，”強尼·布雷澤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自言自語，“都是真的，我竟然...”

    蘭道把手里的咖啡放進傳送門另一邊，解釋道：“昨晚當然不是夢，我可是看到你被風魔戲耍，如果不是我的到來，你大概會陷入很長時間的昏睡。”

    “所以，是什么力量，促使你來到了紐約？”

    強尼從地上爬起來，得益于惡靈騎士的變身，身上已經不再是濕透的狀態。

    來到沙發坐下，強尼猶豫片刻后，吞吞吐吐道：“金錢的誘惑算嗎？”

    蘭道眉頭輕皺，心靈感應告訴自己，面前的強尼確實沒有說謊，也就是說強尼·布雷澤確實是為了金錢來到的紐約，而不是為了追殺巫心魔。

    如果巫心魔沒有降臨人間，那風魔僅僅是游蕩，是不會來到紐約的。

    感到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蘭道朝強尼問道：“昨晚的事情，你經歷過幾次？”

    “我自從父親死后，就做著類似的夢，無論我去到哪里，都逃不掉。”

    強尼的回到讓蘭道有些驚訝，畢竟昨晚惡靈騎士的表現太過稚嫩，都沒有摸到過風魔。

    “和我講講你還記得的夢。”

    從強尼口中，蘭道得知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審判著周圍的罪惡，有時候會抓住一兩只落單的狼人和吸血鬼，印象里曾經和一個強大的吸血鬼連續作戰，直到他離開那個地方。

    蘭道猜測，把強尼·布雷澤打得落花流水的吸血鬼，應該就是德古拉。

    看來德古拉疑似生活在歐洲的柏林，蘭道默默記下這個信息。

    “這是一處訓練屋的契約，簽訂后你會擁有往返那里的能力，你可以去那里鍛煉自己。”

    蘭道伸手打了個響指，一道魔法卷軸出現在強尼面前。

    強尼瞅到卷軸前看了眼，再抬頭看了眼蘭道，仔細地閱讀起契約的條款，全程不敢有一點直接接觸。

    等到強尼看完，將信將疑地拿起契約，問道：“我該怎么簽署？”

    蘭道裝模作樣地幻化出一只羽毛筆，鄭重其事地遞向強尼，看著他簽署完成，這才打開強尼往返訓練室的權限。

    畢竟蘭道總不能告訴強尼，現在的契約，已經進化到當他開始全身心閱讀的時候，已經簽訂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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