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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好，灰衣人也罷”羅伯特頓了頓，“當然也包括聯邦政府那些人，都是打著這樣的旗號，讓我們賣命。”

    他聲音里帶著一點點憤恨，指責道“全都是做一些違背法律，道德的事情。”

    蘭道看向完美融入黑夜的羅伯特，這種憤世嫉俗，還能是種族天賦？

    “首先，我和政府沒有關系。”蘭道一字一頓地解釋，“其次，我只針對我們這樣的人。希望能夠共同創造出一個機會。”

    伸手關掉車內的燈光，打開遠光燈把前方照亮，黑暗里的蘭道一臉嚴肅，“一個能夠重新選擇的機會。”

    蘭道放下手剎，腳已經踩在油門上。

    羅伯特伸手搭在車門上，轉身注視著蘭道，“我從來沒有聽過你的組織，憑什么叫我相信你。”

    雙手握緊方向盤的蘭道，冷冷道：“你會看到的，到時候我會問你最后一次。”

    松開離合，后視鏡里羅伯特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穿行在紐約的車流里，蘭道感嘆羅伯特這個老六，竟然偽造了那么多假情報，連大陸酒店都沒有探查出他的底細。

    回想到自己當初的想法，竟然覺得羅伯特肯定是更好招募的那一個，蘭道直接笑了起來。

    聯想到克里斯蒂安，蘭道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掏出手機翻找安迪·杜弗萊的電話，慢慢朝路邊靠去。

    剛剛翻到電話，眼角的余光發現一輛汽車正猛然加速，決絕地朝自己撞來。

    按下車門上的按鈕，蘭道雙手抱頭，一陣猛烈的沖擊襲來，安全氣囊彈到臉上。

    從安全氣囊里掙脫，蘭道看見車邊走來五個壯漢，手里拿著槍已經對準自己。

    為首的絡腮胡走到駕駛室旁白，嘰里呱啦地隔著玻璃說了一大通。

    繞口的舌音，含糊地吐詞，蘭道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一個精瘦的男子走上前，敲了敲蘭道的玻璃，靠在玻璃邊大吼道“普希金先生向你問好！”

    看見退后的精瘦男子回到隊伍，五個人嬉笑著站成一排，對著自己端起了槍，蘭道立刻朝副駕駛位撲去。

    齊射完畢，沒有一扇玻璃破裂，走上前的絡腮胡往車內看去。

    雪花碎紋玻璃下，駕駛位上，空無一人，副駕駛的車門已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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