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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撥通電話后，那邊傳來了一個朦朧的聲音，顯然路可的電話打擾了對方的睡眠。

    “……你好？”

    “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漢弗萊爵士，我是路可·齊貝林?！?

    “路可？哦！路可……哦，謝天謝地，你終于打過來了！”

    對方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路可聽到那頭一陣響動，似乎漢弗萊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

    “抱歉，我才找到機會聯(lián)絡(luò)您。”

    “不不不，這沒什么，我清楚你的工作性質(zhì)，也知道對于你來說主動聯(lián)系組織有多么困難。啊……我想我應(yīng)該說正事。”

    “您請說。”雖然感覺漢弗萊爵士對自己的工作性質(zhì)產(chǎn)生了和伯納德完全不同的理解，但是貌似不是壞事，對方完全體諒自己遲到半個月的行為。

    “你知道《天鵝湖》嗎？”漢弗萊的聲音鎮(zhèn)定下來，說起了所謂的正事。

    “您指的是一部芭蕾舞劇嗎？”路可不確定他所知道的《天鵝湖》和漢弗萊要說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是的，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劇《天鵝湖》，他擁有無比強大的魅力與生命力。是古典芭蕾舞劇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歷經(jīng)時代淬煉，有著非凡的藝術(shù)價值。”漢弗萊爵士夸夸其談，語速極快地介紹著這部芭蕾舞劇的成就。

    但很快他的聲音又變得低沉了下來，說道：“但一般我們認為，當《天鵝湖》在一個國家的電視臺循環(huán)播放的時候，意味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抱歉，哪個國家的電視臺循環(huán)播放了《天鵝湖》？”

    “那是個距離我們?nèi)绱私秩绱诉h的地方，龐大又強大，和英國的關(guān)系緊張又不可分離……一般我們稱呼他為，蘇聯(lián)?！?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而他說出的答案也讓路可感到意外，為什么一個英國的爵士會跟他聊起這個。

    “我的意思是。你應(yīng)該知道克格勃，也就是蘇聯(lián)國家安全委員會，那個與軍情六處齊名的情報機構(gòu)會往英國派駐間諜對吧？”漢弗萊再次開口，這次終于是路可能夠接得上的話題了。

    “是的，我知道。”

    “既然如此，我們的軍情六處也會往蘇聯(lián)派遣一些人手，我想這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對嗎？”

    “對的，理當如此。”路可逐漸捕捉到了些什么。

    “事情是這樣的，雖然《天鵝湖》循環(huán)播放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次貌似格外的嚴重，因為我收到了來自克格勃……我的意思是軍情六處的求援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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