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天還要工作呢,畢竟彩虹獵犬殺掉那個魔人之后還有很多雜活需要我們這些清道夫來處理呢。 嗯,就禮貌地,充滿微笑著,請這位把若因姐逼死的魔人,離開吧。 嗯,就這樣。 “桀桀桀,原來你也是魔人。”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而且這股敵意,你想攻擊我嗎?” 我的家呢? “呵,欠債不還的無賴,從星穹回來的喪家犬,你們還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等我回家的人,死了。 “剛好這次行動失敗了,抓一個強度未知的退化者回去交差也不錯?!? 我哪還有家啊? 魔人的眷屬用它那丑陋的觸爪勒住我的脖頸,窒息感讓我眼前發黑,但我仍在思索,但怎么都得不出應有的那個答案。 如果我一無所有,那我該依托著什么活下去呢? 大腦蜂鳴,周遭的一切變得模糊,四肢乏力,痛苦,無力,想吐。 我即將昏迷,也陷入沉思。 金錢? 若因姐說錢是一切物質享受的基礎,有足夠的錢就可以避免來自俗世的大部分煩惱,同時那也是愛情,友情,甚至親情的必要條件之一。 簡單來說,只要有錢,我就能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 那錢能換來一個家嗎? 嗯...好像不能,我不覺得我能花錢買來一個像若因姐那么糟糕的廚子。 欲望? 若因姐說欲望是人類最高潔的原始沖動,那份沖動來自于蠻荒時期個體意識對于繁衍和渴望,最明顯的證據就是監牢礦場的原野上那些仍然衷于美麗的放逐者,他們的生命僅剩余燼,但在死前仍將交歡定義為比食物還要珍奇的寶物。 那不是污垢,若因姐說,那是茍且和永生的偏差。 那我的欲望是什么呢? 嗯...我想有個家。 所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權力? 若因姐說權力是一種很奇葩的東西,大部分人追逐的權力只是金錢和欲望混雜之后無可奈何的大勢所趨,真正能實現,且客觀存在的權力大而臃腫,扭曲復雜,難以言明追逐那種東西的存在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 “我其實是那種見多識廣的人。” 那天晚上吃火鍋,剛喝了兩瓶豪鬼殺的若因姐打著酒嗝說,“所以我還是有資格發言的?!? “那些發了瘋想要把持權力的人啊,總是把什么大義,至道掛在嘴上,看著一個比一個虛偽,一個比一個偏執,其實啊,從骨子來講,他們都是一群覺得希望近在眼前,覺得自己能救點什么的傻子而已?!? “挺蠢的,別學他們,沒意思?!? 所以權力能給我一個家嗎? 額,說到底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而且若因姐挺討厭那東西的,所以還是算了吧。 金錢,權力,欲望。 我該為了哪個而活呢? 在思維陷入湖底之前,我仍在迷惘。 我大概是個魔人,被抓走后的余生大概會不太好過,若因姐的尸體大概會被我那些馬虎的同行裝進黑色袋子里,最后在郊區的那家火葬場化為灰燼。 余光閃過不遠處的那具尸體,不知為何,我忽然了然。 仇。 若因姐從沒說過這個,但我心底好像很清楚那東西能讓我活下去。 對,仇,彌天大恨,血海深仇。 我該報仇。 仇恨好像不能給我一個家,但我依稀記得,它好像確實能讓我活下去。 對,仇。 仇! 復仇! 熟悉的力量從我的心魂深處奔涌而出,因窒息而昏沉的大腦猛然驚醒,我順著本能用那股力量將脖子上的觸爪撕碎,黑色的霧氣彌漫在我周圍,我操縱著它向黑袍人的眷屬襲去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兇神惡煞的猛獸忽然變成了聽話的貓咪。 “你是誰?” 可能是我把他和他眷屬之間的那根絲線切斷的關系,黑袍人有點氣急敗壞,“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不多,你是狂狼的肆爆還是天青會的晚鐘?”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我還是聽從身體的建議把他暗地里藏得那些能量波一一捏碎,然后我沖到他面前,和他廝打起來。 額,就肉搏來說,我好像打不過他。 可能失憶前的我也不怎么擅長這個吧,腦海深處里那個充滿惡意的聲音現在比黑袍人還氣急敗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