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說呢,嗯... 雖然吧,前天晚上自己那個便宜親戚突然沖進來說著什么“白帝星就交給你了,這是報酬”,然后撂下兩壇心湖特釀就跑了,但是,嗯...... 其實昨天晚上咱是發現周圍有蟲族的,但是,額,怎么講呢。 蟲族和人類在本質上其實是一種生物,而且當初人類重構計劃自己是除了因譴以外出力最大的研究員,所以,嗯...就挺尷尬的,一不小心忘記這里不是因譴的老家來著...... 可這也不能怪我嘛,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對吧? 頂著大概是自己重重重重重孫子的重重重孫子敢怒不敢言的眼神,袁吉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看起來賤嗖嗖的,卻沒人敢對他怎么樣。 “別生氣嘛別生氣嘛。” 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袁吉翹著二郎腿對面前的白底學院院長和當今皇帝這么說,“只不過死了些人而已,多大點事兒啊。” “那是一些人嗎?” 在袁吉面前尚且年輕的皇帝還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那是十四萬五千多個年輕人!那是人類未來的新血,那是白帝學院總人數的十分之三啊十分之三!” “十分之三...嚯,搞了半天那么大一學校才幾十萬個學生嗎?” 對于失態的帝王,袁吉只是挑了挑眉,嘖嘖稱奇,“幾十萬個學生還那么卷,白帝星的社會壓力得有多大啊。” 說罷,他便起身,頂著在場眾多站在星穹頂點之人的目光離去。 “安啦安啦,該死的沒死就行了,這么激動干嘛?”袁吉打著哈欠,在關門之前伸了個懶腰,“趕緊去找生命之種,你們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 屋內的寂靜在他走后才逐漸消散,一位皇室清源在這次災難中失去了某位遠親,忍不住抱怨,“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嗎?明明全都是他的錯。” “行了行了,他在幾千年前就完全不在乎人名了,你還沒習慣嗎?”院長嘆了口氣,“這次責任在我,我不該放下白帝星的。” “這怎么能怪你呢?這次莽原星之行如果沒有你拖住那只白珀蟲的話,我們人族至少也要折三個清源。” 那位清源正色道,“這次白帝之災,怪誰都怪不到你。” “停吧,分攤責任是之后的事。” 恢復冷靜的皇帝敲了敲桌子,“這次的會議是重新規劃生命之種的搜尋路線,總而言之,這件事目前更重要一點。” 人類之外,翡玉蟲族攻勢猛烈,深淵惡魔虎視眈眈,異位面的未知勢力在降臨時就屠殺了一個葉海星,心湖水平面不斷上升,安格爾人在他那個蠢兒子摻和進序言星那攤破事以后像是瘋了一樣,幾乎放棄了外交的手段,拼了命也要拉大兩族本來只能算是打鬧的戰線,幾乎要比蟲族還要憎惡人類。 人類之內,平民與貴族的矛盾越來越大,部分星區經濟體系逐步崩潰,社會產生了越來越多無法回避的分歧與對立,隨之產生的便是平民之中也慢慢滋生了新的階級,黑水星域山高水遠,皇室和議會無力管轄,掌握研發各類非法科技的犯罪組織橫行,其手中持有的武器和科技甚至能直接對抗皇室。 此外,最重要的一點,白帝星的生命之種丟了。 生命之種丟了,季原對人類也就半放棄了,季原放棄了人類,就意味著蟲族那位比他這個皇帝含金量幾乎是兩個次元的蟲帝,萬一哪天心情不好,想要來人類這邊散散步,那人類這個種族就能徹底退出歷史舞臺了。 內憂,外患,掛還丟了,這就是人類目前的現狀,也是星穹的皇帝,季家現任長子,季農需要解決的問題。 所以說,皇帝不好當,不好當啊。 在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季農摸著自己濃密的大胡子,打開會議室中心的投影地圖開始開會。 距離被官方稱為“白帝之殤”的災難過去已有一天,得知白帝學院這個位于首都星,在一夜之間被蟲族攻破的人已經差不多接受了現實。 星網上紛爭不斷,有人認為是反抗軍背叛了人類,有人認為是蟲族研發了新技術可以突破白帝星的防御,有人說白帝學院內部有叛徒接應,各大媒體的老板也算有求生欲,通過后臺把陰陽怪氣的,羞辱謾罵的,傳播謠言的紛紛送入了警察局,早早在各大首頁掛起了“悼念”兩字。 當然,這些都和“白帝之殤”的當事人,沒有半點關系。 太陽在高掛,落下,又高掛之后,恢復能力最強的季清歌才在饑餓的催促下堪堪起床,打開石屋的門迎接正午。 季清歌揉了揉已經睡糊涂的腦袋,茫然地望著天邊的云彩,在好一陣子之后,才深吸一口氣,大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