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 求索-《永遠是男配的我只想當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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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知道了。”
說完,她掛斷電話。
他混的這么慘嗎?都住郊區了。
看來還得拖人給他找個工作。
總而言之,終于有消息了,先把人找到再說。
得知了具體的位置,她的心情變得很好。
她哼著歌,加速,朝著北城區駛去。
她記得小時候,那人會專門把碗里的甜菜留給自己。
她記得那人喜歡吃甜食,但只要院長發糖,自己得到的永遠是雙人份的。
她記得那人很溫柔,在自己第一次生理期的時候,是他用辛辛苦苦發了一天的傳單賺到的錢買來商店里最好的紅糖和衛生巾。
她記得,她從來都記得。
她和她前夫的經歷其實很坎坷,活像那些古早時期的言情。
她是女主,前夫是男主。
而他,就和自己一時戲謔給他那倒霉體質取的名字一樣,是個荒唐可笑的男配角。
等會兒見了他,要好好道個歉呢。
畢竟自己在選擇的時候那么任性,離開的時候又那么決絕。
“阿姨,請問,五華福地怎么走啊?”
她打開車門,問路過的大媽。
大媽看著她的臉色,覺得她不像是要去那里的人。
“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找人。”
“去五華福地找人?”
“對啊,北城區的小區太分散了,我靠著導航找不到。”
“...你往那邊。”大媽往西邊指了指,“見到路口往里走,繞過那片小樹林就到了。”
她朝那邊看了看,不像是有人煙的樣子。
“真的嗎?”
“真的,小姑娘,真的。”
大媽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嘆了口氣,背著手走了。
怪人。
她關上窗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那片樹林后面看一看。
萬一他現在的工作是什么需要在郊外忙活的呢?
她加速,無視著心里隱隱約約的不安感,前進。
樹林很漂亮,郁郁蔥蔥的,蟬鳴鳥叫,微風漸起。
他在哪呢?
繞過樹林,是一片曠野。
他在哪呢?
空空蕩蕩,安靜異常。
他在哪呢?
曠野之上,零落著,一排,又一排。
他在哪?
墓碑。
五華福地,三六三二號。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下了車門的。
也許他是接了一份守墓人的活呢?
那他還真失職,明明那么認真的一個人,把這里打理的跟亂葬崗一樣。
三六三二號。
她從一號開始數起。
一,二。
三...四...
她數的很慢,仿佛要把那些碑上一個個人的名字都要背下來似的,視線每落在一個名字上都要停留好一陣子。
耀眼的太陽漸漸垂暮,緋色的煙霞慢慢爬上天邊。
三六二九,三六三零,三六三一。
暗紅的光芒爬上她的脖頸,將她潔白的肌膚襯得更加溫潤。
三六,三二。
她停下了。
當愛情轉化為親情的時候,代表著他即將走入你的生活,你的一切都將被另一個人的影子滲入,在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來自本能的排斥和不甘便會像過敏反應一般燃燃升起,要么選擇接受自我改變,要么自我毀滅抗爭到底,直到大家都遍體鱗傷,厭倦了彼此的一切,愛意變成了執念,渴望變成了勉強,放手變成了解脫。
這是所有感情的終點,所以當她,明白她和面前這張黑白照片里微笑的人之間,是多么美好的一段關系。
他們一開始就是親人了。
他們早在有意識起,就互相將對方的影子融進心里。
不是因為愛你才將你裝進心里,而是因為心里有你,才愛你。
院長希望大家的一生幸福安康,安寧順和,便給大家取“寧”為姓。
她希望那個總是心事很重,擔心大家下一頓沒飯吃的孩子,能瀟灑一點,像云一樣,悠閑自在,隨遇而安,就給他取名為,“云”
他擔心這個總是纏著他,任性的不像是孤兒院里出來的姑娘沒有他會搞砸很多事,便希望她能像煙一樣籠住自己這片云,好讓自己能時刻庇護她,便給她取名為,“煙”
一切本該是多么美好啊。
“你說,對吧?”
寧煙蹲下,摸著照片里那個笑得燦爛的人,喃喃說道。
那些書里,電視劇里都說人遇到生離死別會怎樣怎樣,如今真遇到這種事情,她卻只覺得好笑。
哪怕眼淚早已決堤。
生離,死別。
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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