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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黑蝙蝠糞便三十克，嗜血蒼蠅腸子五克，長毛蠕蟲心臟一顆……”

    燈光昏暗的房間內(nèi)，頭發(fā)亂糟糟的中年男子往煉藥鍋里不斷扔著東西。，神情詭異。

    他很高，很瘦，瘦得像是一具骷髏，眼睛深陷在眼眶之中，再加上濃重的黑眼圈、能夾死蚊子的皺紋……總之，這是個外表形象很不佳的男人。

    在他身后，洛琰安安靜靜地站著，男子每念一個材料，他就及時將那份遞過去。

    奇形怪狀的材料不斷投入煉藥鍋中，灰綠色的藥水沸騰著，冒出不少滾燙的泡泡，綠色的骷髏頭煙霧在藥水上若隱若現(xiàn)。

    這一定是一份謀財害命的必備良藥吧。

    洛琰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

    “成年男性人類的眼珠子一顆……”

    煉藥師低語，但沒得到回應(yīng)。

    “眼珠子一顆。”

    他拔高了音量。

    洛琰怔住。

    “老師，之前好像沒說要準(zhǔn)備這個。”

    煉藥師手上動作停下，整個人如木偶般僵在原地。

    他緩慢地回過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洛琰，嘴唇微張。

    蠟燭忽閃忽滅地?fù)u曳著，讓小房間內(nèi)氣氛驟然詭秘起來。

    “成年男性的眼珠一顆……”

    煉藥師喃呢著，忽然問道：“乖徒兒，你……成年了嗎？”

    洛琰淡定地推了推眼鏡。

    “沒有，還差幾天。”

    煉藥師露出失望神色。

    他猶豫片刻，慢慢抬起手，對著自己眼睛摸去。

    “我倒是成年了……”

    他低語，聲音嘶啞，像是常年居住在墳?zāi)惯叺睦蠟貘f。

    煉藥師手指慢慢彎曲成鉤狀，眼看，就要插進(jìn)去了。

    “老師別急，雖然我沒特意準(zhǔn)備，但是我們店里有啊，作為遠(yuǎn)近聞名的藥劑店，有幾顆成年男性的眼珠子，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時，洛琰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煉金師一頓，續(xù)而展顏笑了，滿臉褶子舒展，像一朵迎風(fēng)綻放的老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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