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妖魔亂世道,哪有太平日。 京城中百姓自以為那些血蓮教余孽被梟首伏法,他們也能喘口氣過些太平日子。 可北朝氣運已成無法改變的定事,妖魔亂世,鬼怪橫行也只是早晚罷了。 前一日打更人被啃取頭顱,這一日又有富家貴公子被挖去心肝。 做事毫無章法,殺人全憑興趣。 這是大理寺眾人的直觀感受,而死了心中愛徒的陳白舍好似一夜老了許多。 雖然眉宇間的威嚴猶在,可眼眸深處的光竟再也看不到了。 “京城又現兇案,此人無非是那些血蓮余孽作祟,此等小事以后無需通報,你等自行定奪...” “可是...師尊...” “好了,我累了...” 陳白舍擺了擺手,武慶封等人見狀也不敢多言,唯有抱拳躬身離開... “武師兄,眼下該如何,這世道是怎么了,咋都些個無頭案...” “外人眼里是無頭案,可朝廷那幫人卻不管,只會覺得我大理寺無能罷了...” “哼,一群只會亂咬人的酒囊飯袋...” 大理寺內眾人議論紛紛,可從魔窟中脫身的宋白玉卻少有的沒有參與。 自此魔窟脫身后她整個人好像收斂了許多,性子里的潑辣似乎也消失不見。 連董奇都有些不敢相信,而武慶封看著魂不守舍的宋白玉不由計上心頭。 一場熱鬧的余溫還未散去,緊接著又來一場。 丁長生望著被捕快抬走的尸體心中疑竇叢生... “又死兩個,這邪祟還真給我扎紙鋪面子...” 有死人,不光他高興恐怕縫尸匠,畫皮師一樣樂的心里開了花。 被挖空的心肝的死法不是第一次見,但在京城內片刻間有此等本事的人不多。 懷抱心肝,翻墻而走。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丁長生一念到此,不由望了望屋內角落里在他一副巧手下“新鮮出爐”的紙馬紙人。 李水根家里窮,即便是湊出來的錢銀也只夠做這么些個。 比其那些富家權貴來說,還不及其九牛一毛。 今夜丁長生特意送貨上門,這憑空發的善心也不是可憐李家。 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用小板車拖著紙人紙馬蓋著黑布,一路上也是快步而行。 還未到李家遠遠便是能聽到隱約的哭喪聲,門口兩盞幽光森森的白燈籠好似厲鬼看門般讓活人不敢靠近。 簡單的布置,便是靈堂一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