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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毫無沒有形象地坐在路邊的樹樁上，大口呼吸著想讓自己痛快些。

    這一坐下，腦子里那天旋地轉的感覺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耳邊好像聽到了一道很好聽的女聲，聲音主人的年齡似乎不大，語調就像唱著歌一樣。

    “你身上有很多騷擾虻。”那道女聲說著，“是騷擾虻的聲音太大，聽不清我說的話嗎？”

    他費力地把兩眼的焦距對上，面前出現了一張戴著奇怪眼鏡的少女的臉。

    少女正關切地看著他……的頭上？

    “你在看什么……？”路易斯費力地問道。

    “你的頭，你的頭上有很多騷擾虻，就像頭巾一樣把你裹住……你能聽見我說話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少女說話的時候，小腦袋搖搖晃晃地，耳朵上的胡蘿卜耳環也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擺。

    “騷擾虻？那是什么？”路易斯腦袋一時間沒有轉過來。

    “騷擾虻……它們是隱形的，會飄到你耳朵里，把你的腦子搞亂。”她說，“我看到了它們在你腦袋上盤踞著，有的還在嗡嗡地飛。”

    說著，她伸出手作驅趕狀，好像真的在驅趕看不見的蒼蠅一樣。

    “你真能看見那個什么……騷擾虻？”路易斯不確定地問道，少女說著的時候，他好像還真聽到了腦袋周圍有蒼蠅在嗡嗡地飛，很讓人心里焦躁。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一定要毀滅點什么一樣。

    “盧娜·洛夫古德，很高興認識你，被騷擾虻盯上的先生。”盧娜伸出手。

    路易斯握了上去，也自我介紹著：“路易斯·蒙巴頓，很高興認識你。”

    “我知道你，我在預言家日報上看到過你。”盧娜恍然地盯著路易斯，仿佛看到新大陸一樣。

    路易斯壓制著腦子里那股破壞欲的沖動，強笑著回答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如果他們沒說錯的話，您一定是一位很有實力，正直勇敢的人。”盧娜說話真的很像唱歌，柔柔的聲音似乎減輕了一點腦海里煩人的嗡嗡聲。

    “是嗎？”

    “爸爸跟我說過，預言家日報的話要反著聽。”盧娜笑的很溫柔，她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警覺：“不好……騷擾虻更多了。”

    路易斯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那股破壞的沖動瞬間席卷而來沖破他的壓制，逐漸控制了他的身體和意識。

    “小鹿？”

    是凱瑟琳，她找了好半天，終于找到了坐在路邊的路易斯。

    “他是你的朋友嗎？看起來狀態很不好。”盧娜沒有因為路易斯精神狀態不正常而舍棄他，而是留在他的身邊，為他驅趕著看不見的騷擾虻。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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