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知道這個消息后,他偷偷哭了一場,為困頓無措的自己哭,為人還活著但心早已凋亡的母妃哭,也為那朵不知何時會凋零的梅花哭。 也是從那時起,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隱忍,學會了藏鋒。 御花園的假山后,訓練場的偏僻角落……都有他努力讀書習武的身影。 與沈長鳶的第三次相遇,還是在訓練場。 那時他從某本古籍中翻出來一套箭法,正笨手笨腳地躲在角落練習,練到某個較難的動作時一不小心將手里的劍甩飛了。 路過的沈長鳶順手接了劍,笑道:“四皇子,這套劍法華而不實,想打贏架練它可不行。” 他問:“那我應該學什么?” 沈長鳶舉起手中紅纓槍,笑容肆意,“學這個,戰馬上殺敵最為順手。” 鬼使神差的,他來了一句:“那姐姐能教我嗎?” 沈長鳶愣了下,隨后哈哈大笑,“四皇子,你搞錯了,我不是你姐姐,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昭儀娘娘。” 他不接話,仍固執地問:“那你能教我嗎?” 沈長鳶道:“你先自己練著吧,我空閑時間不多,回頭得了空可以過來指點兩招。” 從那以后他時不時會在訓練場遇到沈長鳶,兩人交流不多,大多數時候沈長鳶都是坐在馬背上看他練習,偶爾見他哪里做得不到位,便會跳下馬指點一下。 有次練完武,他們坐在夕陽下共飲一壺梅子水時,他問沈長鳶:“你有夢想嗎?” 沈長鳶抬頭望著廣闊的天空,輕笑道:“當然有啦,我的夢想是像爹那樣,手執紅纓槍真真正正地打一場勝仗。” 他說:“我也有夢想,但我的夢很小,我只希望自己能變得足夠強大,守住我想守護的所有人?!? 后來他才陡然發現,他口中很小的夢想和沈長鳶口中很大的夢想沒有任何區別。 ——都是場華麗而不切實際的妄想罷了。 時光彈指而過。 三年后,他長成了翩翩少年郎,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連曾為師父的沈長鳶都不再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出于私心,每次練習時他還是會故意犯點小錯,引得沈長鳶一陣唉聲嘆氣,質問他這么多年為何沒一點長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