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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還用拿出來專門說？罷了，你還算有點(diǎn)兒用處。「賀靈川問它，「那些聽從指令的惡鬼，又是怎么來的？」

    「是我蘇醒以后收留的孤魂野鬼，現(xiàn)在還剩三頭。」鏡子道，「這世道也沒比二百年前好多少，到處都是游蕩的新亡孤魂。我若不收留，它們過幾天也消泯了。」

    賀靈川嗯了一聲。

    「對了，就算我變作盾牌，攝魂的能力也還在。」鏡子補(bǔ)充，「如果對手盯著我，也可能會意亂神迷。」

    「行吧。」賀靈川將它拎在手上試了試，這貨果然變大了，從圓鏡變成了直徑三尺的圓盾，表面依舊光可鑒人，這才方便攝魂能力發(fā)動。

    其實(shí)也就是體積等比例變大。

    賀靈川揮舞兩下，覺得質(zhì)量、手感還挺滿意，

    適合作為單手盾使用。眼下攻擊手段漸豐，他的確需要一兩件防御型裝備。

    自己在盤龍城已經(jīng)購置了盾牌，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里也補(bǔ)上了這一空缺。

    美中不足就是盾上有一道礙眼的豁口，這是浮生刀的杰作。

    「怎么才能把這口子補(bǔ)起來？」

    「我吃掉的怨魂越多，恢復(fù)起來越快，不然就得熬時間慢慢修補(bǔ)。」鏡子道，「如果沒有，玄晶也行，魘氣也行。」

    ‘魘氣？」賀靈川聽到一個耳熟的名詞，好像在哪里聽過？

    鏡子看他神情，就知道他一竅不通：「天地靈氣滋養(yǎng)萬物，一旦進(jìn)入生靈身體當(dāng)中就變成了魘氣，或者叫魘力，支撐生老病死。「

    這說法非常淺顯，賀靈川秒懂。就比如他原來的世界萬物生長都需要陽光，植物見陽而長，牛羊嚼吃植物長肉，最后被人類攝取。

    無論其中有多少個流通環(huán)節(jié)、多少種稱呼，歸根到底，它就是「能量「。

    「哎？「他終于記起這個名詞在哪里聽過了：自己和父親在新煌抓到敵方細(xì)作，對方自稱是貝迦國霜葉國師的侍徒，奉命在戰(zhàn)場上使用刑龍柱來收集魘氣！

    那支刑龍柱收集到的魔氣非常濃郁，但它發(fā)出來的光，也只有侍徒和賀靈川才能看見。

    侍徒自稱開過「天眼「，還說國師要他們收集魘氣回去，是為了好好超度安撫。

    「我怎么聽說，魘氣是戰(zhàn)死亡魂的怨氣、不甘和憤怒？」

    鏡子噗一聲笑了：「啊哈？」

    「哈哈哈哈哈！」它又一次笑不可遏，「哪個大***說的，真是離了個大譜，超大譜！「

    賀靈川也不打斷，就在它笑得轟轟烈烈時，才輕聲道：「貝迦國的霜葉國師。「

    鏡子的笑聲戛然而止。

    「是貝迦的國師？」

    它沉默一下，弱弱道：「或許他另有所圖。「

    堂堂貝迦國師，怎么可能犯這種超低級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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