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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盆友，你叫什么名字？”

    這童子四五歲，接過糖就往嘴里塞，含湖道：“我叫梁魚。”

    “哦。”賀靈川立刻換了一個(gè)目標(biāo)，再親手遞糖。

    下一個(gè)孩子叫作梁粟。

    那應(yīng)該是這個(gè)了，賀靈川笑得更和藹了：“你是誰家的孩子？”

    孩童伸手指了指梁村長。后者即對賀靈川道：“這是我三孫兒。”

    賀靈川一把將孩子抱起：“你有幾個(gè)孫輩？”

    “孫子三個(gè)，這是最小的；孫女四個(gè)。”

    “那你的兒女呢？”

    “兩個(gè)兒子，三個(gè)女兒。”

    賀靈川一邊逗孩子，一邊笑道：“村長好福氣，這么年輕就兒孫滿堂。”

    他好像很喜歡梁粟，一路上干脆都抱在懷里。他又沒什么經(jīng)驗(yàn)，梁粟把兩個(gè)糖都吃完了，在他懷里得不舒服，扭來扭去又掙脫不得。

    梁村長看得心中越發(fā)打鼓：“孩子淘氣，您把他放下來吧，免得黃泥沾衣……”

    “我看這孩子挺好玩兒，再抱一會(huì)。”

    賀靈川瞧見他的神情，也不計(jì)較身上的泥點(diǎn)。

    梁粟又扭了兩下，就“哇”地一下放聲大哭。

    他們已經(jīng)走近村舍，孩子宏亮的哭聲就傳遍全村。前方不遠(yuǎn)處的大屋里走出一個(gè)婦人，一邊擦手一邊快步行來：“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奔著孩子來的，賀靈川也就把孩子遞給她了。婦人剛抱到孩子，哄了兩下，梁粟就不哭了，把頭埋在她懷里。

    賀靈川把手上的泥塊彈飛：“這位是？”

    梁村長介紹：“這是我二兒媳，也是粟兒媽。”

    婦人抱著孩子，沖村長和賀靈川屈膝點(diǎn)頭，轉(zhuǎn)身匆匆走了。

    賀靈川的目光，卻一直粘在她背影上。

    男人對兒媳露出這種眼神，梁村長早就看慣了，只得用力咳了兩聲，心里鄙夷。他又聽賀靈川道：“梁村長，難怪你孫子那么可愛。”原來是當(dāng)媽的漂亮。

    梁村長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得敷衍一笑，幸好這時(shí)候兒媳回頭補(bǔ)了一句：

    飯菜妥了。

    到飯點(diǎn)兒了，村莊到處飄著飯香。

    賀靈川要留在村長家吃飯，村老、村民總不好意思跟去村長家里繼續(xù)圍觀，只得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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