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快馬加鞭?這是事發(fā)突然? 賀靈川也沒多想,反倒是后面的丁作棟微微變色∶“大少,證據(jù)還沒拿全!” “今天之內(nèi)沒戲?“ “不成的。” 怎么辦?原計劃被打亂了。賀靈川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即拍板:“那就硬上。 他跟藥猿伶光耳語兩句,后者明顯一呆,猶豫下才點了點頭。 于是賀靈川吹了記口哨,巖狼陸信就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回來。 “出發(fā),目標(biāo)薪鄉(xiāng)。“ 賀淳華平時縱容長子,關(guān)鍵時刻賀靈川也不能給他掉鏈子。 一刻多鐘后,一行人離開敦裕,策馬直奔薪鄉(xiāng)。 焦泰兩天前才被弄出暗無天日的班房,傷口里長了膿瘡,需要再養(yǎng)兩日,跟在賀靈川身后的除了單游俊,還有四五個精壯漢子。 他們原本都是李家和舒家的私兵,賀淳華一紙命令下來,兩家不得不原地遣散自己的私人武裝。多數(shù)私兵會被軍隊征走,但單游俊將這幾人介紹給賀靈川,說是從一千五六百人里精挑細(xì)選過的,從實力到人品都過硬,身后也沒有拖累。 人好不好用,只有用了才知道。所以賀靈川很干脆地把他們?nèi)猩希黄鹑マk差。 過去幾天無雪無雨,路面狀況良好,駿馬全力奔馳,不須一個時辰就趕到薪鄉(xiāng)。 薪鄉(xiāng)的嗇夫姓周,見到賀靈川也是一呆,暗道名不虛傳。對方騎著高大的青紅駁獸,左擎猴右驅(qū)狼,身后還跟著六七個惡仆,闊少巡鄉(xiāng)炸街的派頭十足。 這匹駁獸還是某個小貴族孝敬的,當(dāng)然名義上是“賣”給賀靈川。 “那個不識相的村子在哪?“賀靈川喚手下讓出一匹馬,給周嗇夫騎,”帶路。“ 嗇夫就是鄉(xiāng)里的稅官。不過鄉(xiāng)府編制少,人手不足,他除了收稅還得干些雜活,比如協(xié)調(diào)州府和鄉(xiāng)里、鄉(xiāng)里和村莊之間的矛盾。 地面還是凍土,但已褪去殘雪,賀靈川還在路邊的泥縫里看見丁點新綠。 樹林和灌木都還是光禿禿地,但仔細(xì)去看,有些已經(jīng)冒出了芽點。野雞在地里刨食,母鹿從早到晚吃個不停,見到人拔腿就逃。 光看這些動物,就知道敦裕本地其實不缺糧。農(nóng)民的稅賦雖重,到底比其他地方還要好過些。 寒冬將盡,春意絲絲縷縷。 途中賀靈川問周嗇夫:“你說這個雙榆村拒不交地,還恐嚇你們?” 周嗇夫心里暗道一聲苦也,這位大少都沒把前因后果搞清楚就來了,后面鬧壞鬧僵怎辦聽說賀大少的脾氣不好,可是雙榆村更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可表面上他還得解釋“是的。前些天總管府新委派的府吏,從村民手中購得良田十頃,印契齊全。但到地方上來收田時,雙榆村就不干了,說全村賣田都要先經(jīng)村老蓋章,否則買賣無效;另外就是那十頃田都租出去了,租期還有七年呢,所以州府買的是田骨而不是田面,不能收地。上次我隨縣丞去了,連縣丞都被推倒在地。“ “喲喝,還有這么牛氣的村子”民不與官斗,這是常識。雙榆村為何能夠逆行賀靈川只抓重點,“他們沒道理是吧?” “也不能這樣說。”周嗇夫期期艾艾,“薪鄉(xiāng)、嶂白鄉(xiāng)這些地方吧都有鄉(xiāng)規(guī),過去幾十年村人賣田都要村里同意,這是不成文的老規(guī)矩了,鄉(xiāng)民們都認(rèn)。總管府的新吏可能對我們這里不熟悉,不知道這些門道道。 賀靈川嗯了一聲。老爹剛到任就摘掉不少舊官吏的烏紗帽,戴去新人頭上,此舉有利必有弊。雖說官場風(fēng)氣由此一新,新官吏對賀淳華也更忠誠,但他們初來乍到,不熟悉本地的鄉(xiāng)土人情,那坑也是一踩一個準(zhǔn)兒。 _o_m 瞧,眼前這不就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誰說鄉(xiāng)民們都認(rèn)?”賀靈川冷笑,“我看賣地給州府的那幾戶村民,就沒存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