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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神明沒來？”如果這符咒是洪向前所制，應該很靠譜才對，并且代價也是洪向前事先預付，盧耀只要拿來用就行了。

    “這就不好說了?！丙惽甯杷伎剂撕芫?，“或許符咒本身還有瑕疵，畢竟這些秘術也沒有標準版本可以對照；或許神明看不上盧耀這個人，懶得替他出力——反正洪向前已經死了。這張符咒按理說應該是洪向前與神明之間的契約；又或許……神明有事，沒能親臨？”

    “反正，還是歸結到那句話上——”她把符箓往前一推，笑靨如花，“賀公子真是福將，這樣萬中無一的幸運也能被你遇上?！?

    “看來我該回去喝頓酒，好好壓一壓驚?！辟R靈川收起符箓，向麗清歌道謝后就告辭了。

    《最初進化》

    松陽侯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刻鐘后，李伏波前來拜見，他來路上剛好與賀靈川擦肩而過。

    松陽侯與他討論了斷刀的種法改良。刀性既然非常活躍，種刀的時長或許可以縮短到十日之內。

    正事商量完畢，麗清歌才問李伏波：“你跟在賀靈川身邊已經七八天了，你對這個人怎么看？”

    李伏波想了想：“除了偏好修行練武，與一般富家子沒甚兩樣，性格有些莽直，花錢大手大腳，所以在軍中不討人厭?！?

    “莽直？”松陽侯微笑，“靈器擇主。你覺得，鐘勝光的遺刀會認一個莽夫為主？”

    李伏波卻搖頭：“屬下認為，靈器擇主不會考慮心性脾氣，只看剽厲勇氣?！?

    松陽侯玩味：“那么，至少這四個字是有的?！?

    賀淳華工于心計，而長子賀靈川莽直。

    是這樣的么？

    此時侍女來報：“北方妖國分號的商訊已到?！?

    “拿進來。”

    于是有人入內送信。

    李伏波趁機告退。

    ……

    既然黑符這玩意兒沒法借鑒，賀靈川順手就把它喂給了神骨項鏈吃，然后才回到驛館。

    意外的是，賀淳華夫婦都在。

    應夫人見他就追問：“你和松陽侯聊這么久，都說什么了？”

    “探討一下斷劍重鑄的方案，我又請她解析盧耀遺留的東西?！辟R靈川打了個呵欠，“她那里杏仁茶好喝，沒了?！?

    “什么東西？”開口的是賀淳華。

    “一張黑色符咒，我從盧耀身上揀來的?！辟R靈川聳了聳肩，“原來那是請神明下凡幫助復仇的符咒，他用了但沒生效。哎，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而不自知。”

    “我看看?！辟R淳華向他伸手。

    “沒了?！辟R靈川撓頭，“上面的圖桉要近火才能顯示，不小心被我燒成灰了?！?

    賀淳華哦了一聲，好像也沒放在心上。應夫人卻輕輕嘆了口氣：“松陽侯也是怪可憐的，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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