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麗清歌將斷刀還給賀靈川,神情有些不舍:“鐘指揮使的遺物都與你有緣,賀公子果真是福將。” 少年一低頭,見她十指纖纖,雖然不蓄指甲,但是淺染蔻丹,按在褪色的刀鞘上宛如初萌的桃枝。 古舊與新嫩,對比鮮明。 只可惜他的心思都在“孫孚平”三個字上:“松陽侯和孫孚平,有些淵源吧?”話才出口,他就想起老爹應該問過這個問題了。 麗清歌一雙妙目在他身上打了個轉,又去舉杏酪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賀公子不知道?我以為你在石桓就聽說過了。賀大人與我會談多次,對此只字不提。” 又是石桓,只有他自己孤陋寡聞是吧?賀靈川一攤手:“我在石桓城時,還以為松陽侯是男人。” 麗清歌一下就嗆著了,連咳幾聲,杏仁茶都流到衣襟上,身后的侍女趕緊給她遞手巾。 松陽侯緩了好一會兒,才嘆口氣道:“賀公子正直,小道消息都不屑打聽。” 賀靈川苦笑:“爵爺直說我閉塞好了。” 他這幾個月的心思都放在修行、放在盤龍夢境上了,身外事很少關注。 麗清歌擺了擺手:“我幼時隨雙親外出,路遇強敵狙擊。雙親被害,我與隊伍走散,家祖遍尋而不得。兩年后孫孚平外出尋寶,在一個狼窩里把我揀回,送還給松陽府。” 她頓了一頓:“此事當年也轟動都城,連先王和當今王上都知道。” 賀靈川輕吸一口氣:“孫孚平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突然想起鹿鳴苑的貴族們講過,朱秀兒的遭遇似曾聽聞,松陽府里有人也是這樣。 原來他們說的是麗清歌。 難道?他立刻想起鹿鳴苑下的突然襲擊。 “但他這些年也沒少向松陽府索要。”麗清歌澹澹道,“我這樣說或許不妥。他幾度獅子大開口,就是天大的恩情也填平了。自祖父去世、我接掌松陽府以來,基本與孫孚平斷絕往來。否則他謀反事發,我松陽府怎么能安然無恙?” 最后這句話最有說服力。賀靈川早聽說國君多疑,如果他重疑松陽府,麗清歌現在還能好端端坐在這里嗎? 麗清歌接著道:“甚至松陽府還幫忙搜捕孫孚平的同黨,立有大功,此事朝野盡知。” 賀靈川豎起大拇指:“松陽侯忠君愛國,賀某敬佩!”緊接著切換話題,“松陽侯煉器工夫了得,賀某還有一事求教。” “請說。” 賀靈川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放在桌上:“想請教這符咒的作用。” 他記得松陽侯的玩具小院就是用符紙封印的,跟這玩意兒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這符是黑紙紅字,與一般的不同。麗清歌拿起來看了兩眼,黛眉皺起:“賀公子從哪里得來?” “這是我從洪向前的帳下將軍盧耀那里繳獲的。當時他已經被我們打成瀕死,救都不好救活那種,然后他就抓出一張黑符吃下去了。” “有什么效果?” “一點屁用沒有,什么都沒發生。”賀靈川聳了聳肩,“然后他就被人一刀剁了腦袋,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張死人臉上不敢置信的神情。” /87/87512/19401691.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