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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桃插嘴問起：“對了，松陽府最初不是一位異姓王爺所創(chuàng)嗎，怎么到現(xiàn)在變成松陽侯了？”

    “哦，那是因為我國中間改了制，無功勞封賞就要降等世襲。有兩任松陽府主平平無奇，爵位就降了下去。直到先帝上位，又將制度改了回來。說起來復(fù)雜，反正松陽侯今后也是世襲罔替，無犯大事就不會再改了。”

    解決斷刀修補問題，賀靈川就向劉幫辦提出了新要求：

    買丹爐。

    他今后主修《子午訣》，需要特藥特制，很難買到現(xiàn)成丹劑，多半得靠自己動手。聽聞丹爐也分許多等階，好爐子能將成功率提高不止一成。

    和前次一樣，劉幫辦也是滿口答應(yīng)，而后反問賀靈川：“您會煉丹，還是身邊有此道高手？”

    “純新手。我這不就打算買個爐子回去，現(xiàn)學(xué)現(xiàn)琢磨？”

    “丹道難學(xué)，這學(xué)名、藥性、火候、手法，沒潛心練個三四年都不能小成，中間還要煉廢無數(shù)藥物。”劉幫辦笑道，“好不難受。”

    賀靈川聽出他話外有音：“難受的肯定不止我一人？”

    “修行漫漫，大人物都不愿分散精力。我建議您，聘一頭藥猿回去。”

    “藥猿？”賀靈川大奇，“這是什么？妖怪？”

    繁華國都果然處處都是新鮮事物。

    “是啊，有個道門稱作千心流，里頭全是火猿。它在我國也有分部，尤以煉丹聞名。有需要的顧客可以花大價錢將藥猿雇回家，專門為自己煉制藥物。”

    “水平怎樣？”

    “就是丹道術(shù)師，往往猶有過之。我聽說孫國師從前家里就有好幾頭藥猿。”

    賀靈川失笑：“孫孚平真是金字招牌，跟他沾邊帶故都賺錢。”

    劉幫辦趕緊擺手：“現(xiàn)在這話可不能公開說了。”

    “那帶我去吧。”

    “就是價格高了些，并且雇回去的藥猿要許以供奉之禮，不可輕之慢之，更不可視同奴寵，否則它可以隨時離開。”

    毛桃抬了抬下巴：“錢是小事兒，只要物有所值。”

    “這個‘物’字就不能當(dāng)面指代藥猿，否則它會跟你翻臉。”劉幫辦提醒道，“我見過惹怒藥猿的人，那真叫人前滿臉開花，人后三日躥稀。”

    合著多養(yǎng)一頭小猴子，說話都要小心了？賀靈川和毛桃互視一眼，聳了聳肩。

    馬車轉(zhuǎn)了個方向，往城北而去。

    經(jīng)過市集，一直挑簾觀望的毛桃忽然道：“咦，那不是總管老莫身邊的阿燈嗎？他正往墻上貼東西。”

    賀靈川探頭一看，果然是家里的小廝阿燈，他正往招貼墻上貼一份文告，后頭還跟著兩名策應(yīng)軍士。

    劉幫辦立刻喊停馬車。

    市集人來人往，官家有消息要通告全城時，就會來這個地方招貼。但反過來說，這里只允許放官樣文章，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來亂貼東西的，否則會被抓起來掌嘴二十記，影響再惡劣點就要被扔進班房。

    賀家小廝能來這里張貼，當(dāng)然要經(jīng)過官方同意。

    文告的字很大，最頂上三個字還是加粗加大體，毛桃喃喃念出聲來：

    “求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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