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都有可能吧,反正惠理樺那邊打不開突破口,就從其他人下手,這世界上就沒有天衣無縫的犯罪,總會留下破綻的。”奧寺高深莫測的看了神尾楓一眼,“這樣的過程,你難道不覺得有趣嗎,就好像走迷宮一樣,當最終正確抵達出口的時候,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慈急精神病院的人可都不好說話,尤其是那個叫神戶埃的院長,瀨戶禮說找他錄口供的時候,這老滾刀肉就跟泥鰍似的,沒有不在場證明,偏偏說得振振有辭。 還有植松晃也,這老頭看上去對富江椰子倒是真心實意好,可事實……唉誰又知道呢,別又像幸田夏樹那樣……” 神尾楓不知道奧寺知不知道幸田夏樹的事,就給他囫圇講了個大概。 奧寺聽完,已經續上了第五支煙,長長吐氣道:“哪怕是再小的孩子,也會有生存的本能。你看北非、撣邦那邊,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經會使用rpg了,幸田夏樹撒個謊騙警察算什么難事?都是為了活著罷了。” 神尾楓嗯了聲,伸出手,掌心朝上,說道:“下雨了,說起來……貌似每次破案到了關鍵地步,都會下雨,就好像被害者的眼淚一樣,老天爺倒也會應景兒。希望被害者的眼淚能保佑咱們順利找出真相吧。” 奧寺在一旁抹了把鏡片上的雨水,感慨道:“你知道嗎,每個警察手中的一副手銬,大約等于2.5公升的眼淚。” “2.5公升,是有什么說法嗎?” 奧寺眼角又抽搐了下,平靜說道:“這是一位叫李材韓的警官所說,源自樸娜麗誘拐案,當時僅有八歲的女孩樸娜麗,被患有‘表演型人格障礙’的全賢珠誘拐,當天就下藥勒死了。 盡管如此,全賢珠仍向家屬索要兩千萬贖金,直到逍遙十幾年后,才逮捕歸案。在這十幾年里,樸娜麗的母親風雨無阻的舉著為女兒申冤的牌子站在警察局門口,不哭不鬧。 她就那么一直固執的期盼著、守望著,容顏衰老了,頭發也白了,腰背都佝僂了。李材韓警官說,這十幾年里,樸娜麗母親流過的眼淚加起來足有2.5公升。” 他重重吸了口煙,望向住院樓某座窗口熹微的燈光,模仿著那位李材韓警官的語氣,似乎回憶起那種熟悉的口吻,“所以一定要讓罪犯受到應有的制裁啊,光是聽到富江椰子被仟污、被墮跆、被羞辱,我們就這么痛苦了,可想而知當時的女孩得是什么樣啊? 被害者流下的眼淚都能匯成一片海了,而警察唯一能為她們做的,也就只有一副手銬了,這才是從事警察這份職業的意義,不是么?” 神尾楓愕然停在了奧寺的身后。 不是因為他說的這番話過於沉重,而是其背后隱藏的寓意。 神尾楓被天空淅瀝的雨點一滴一滴砸在臉上,他想著剛剛奧寺眼角掠過的抽搐,邏輯思維仿佛再次被覺醒了一樣,沒有任何征兆的,也沒有任何合理分析的,察覺出了異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