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著汽車廣播里這些律法精英們唇槍舌戰,瀨戶禮嘆口氣道:“和國的法律修繕之路,道阻且長,任重而道遠啊。” 神尾楓說道:“我們可能無權參與這些法律的制定,也沒有實力去改變,也許我們并不贊成這其中的某些條文,但身為警察,我們只能嚴格執行。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法律的框架內,將罪犯繩之以法,這是我們唯一能給被害者的公道。” 幸田夏樹的爺爺仍像上次那樣,躺在藤椅上曬著太陽。 對于神尾楓與瀨戶禮的再次造訪,幸田夏樹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邀請他們進屋喝茶。 神尾楓詢問幸田夏樹今后的打算,幸田夏樹決定留在東京發展,不再回洛杉磯跟幸田文生活了,她已經去某醫院面試了護工的職位,很快就要正式上班了。 對此,神尾楓點了點頭,祝賀她找到一份足以留在東京糊口的工作,同時告訴她,我妻善舞的案子已經由警方正式移交地方檢察廳,用不了多久就由裁判所開庭審判,為了填補社會輿論并撫慰民眾情緒,判處絞刑的概率很大。 聽到這個消息,幸田夏樹高興的流下眼淚,她捧過神龕旁擺放的山本七惠遺像,喜悅的告訴身亡十五年的母親這則消息,壓抑在胸腔十五年的郁氣仿佛都吐了個干凈。 望著神龕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幸田夏樹的身影,瀨戶禮也是唏噓良久,小聲說道:“這案子查了十五年,傾注了不知多少人的心血,今天總算塵埃落定了,山本七惠如果在九泉之下有靈,總算可以瞑目了。 有個這么孝順的女兒還能記掛著她,真是有福氣啊,只可惜嫁了個沒良心的丈夫。” 自顧自感慨著,瀨戶禮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對這幅溫馨場景感到格外動容。 神尾楓坐在沙發邊沿,目光緩緩掃視著家中的一切擺設,和第一次來到這里拜訪幸田夏樹時一樣,他再次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默默注視著神龕前那個對著母親遺像呢喃自語的姑娘,似乎是終于想到些什么,莫名胸口有些發悶。 真相……是這樣嗎? 他自認為還不算個內心陰暗的家伙,可此情此景,似乎鱷魚的眼淚又有了新的闡釋。 神龕前梨花帶雨的姑娘,就跟15年前那個夜晚一樣——失蹤了的母親,哭得不能自已的養女,心事重重的養父…… 小小的角室里,神龕被燭光包裹著,似乎照耀出那個充滿匪夷所思的夜晚,照耀出那個最不太可能的事實,也同樣照耀著,人性的黑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