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棄卻不愿束手就縛,雙腳一轉,身子一扭,便躥了出去。 大胡子士兵抓了個空,“咦”了一聲,揮起刀鞘就往張棄背上敲。他顯然是個武者,這一刀鞘勢大力沉,還隱約帶上了破空之聲,若是被敲中了,怕是連脊梁骨也會斷成兩截。 顯然,他只需要張棄活著就行,負不負傷的,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但張棄將身一躬,像蓄勢待發的兔子,又如脫弦的利箭,一下子跨到了吊橋邊的木樁上。 他這幾步速度極快,落腳之處十分精準,總是能踏在最為經濟有效的地方,不浪費絲毫的力氣,落在兩個士兵眼中,便令他們不由心頭凜然:難道這個少年,他居然會武技?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出來了,這并不是身法武技。實際上,張棄打小就聰明,這是他在荒野間躲避野獸,自創出來的步伐:靠著這步伐,他也不知道逃脫了多少次生命之危。 想來這次也一樣,張棄咬著牙,一腳踏在橋樁上,躲開朝著他腳踝橫掃而來的刀鞘,兩步便沖進圍在布告欄前的人群里,頓時驚起了一片尖叫、怒罵的聲音。 張棄個頭雖高,卻是極瘦,腳下又很敏捷,雖然人群一片大亂,他卻總能在人縫里擠過去,只是不知挨了多少推搡沖撞;但緊隨其后追擊的兩個士兵卻吃了苦頭,就像兩頭蠻牛栽進了果凍,雖是拼命吆喝撲騰,卻總有人擋在前頭,只急得他們大吼連連,狼狽不堪。 只是這人群畢竟不多,兩個士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也只在幾分鐘后便擠出了人群:抬眼一看,那張棄也正在他們身前不遠,剛好跨過吊橋,順著官道往遠處的松林里跑。 “想跑?跑得掉嗎?”兩個士兵哼哼冷笑。他們雖與這少年無冤無仇,與白花花的銀子卻是親的,哪肯放過?于是倒提著軍刀,咋咋呼呼地追了下去。 這一追,張棄立馬就慌了。他個頭雖比兩個士兵都要高,但畢竟體瘦力弱,哪敢回頭挑戰對方?只得埋著頭不要命地跑向官道盡頭的松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