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以他聽說以后,就跑來找張棄“決斗”。 只是他雖然是七品煉膚境的“強者”,正兒八經的武士,那風絮掌卻實在打得不堪入目,居然連一個貧弱無比的張棄也打不過,最后怒從心頭起,竟想叫家丁把張棄給殺了。 幸好陳勿離及時趕到,叫人把兒子送出莊去,不知送哪個地方去暫避風頭了。 然后城衛軍一個小隊來到,就把張棄和莊上的另外十來個少年給帶回了東華城。 湊巧的是,在陳家莊送行的隊伍里,張棄居然看到了陳叔和陳嫂。見到他,陳嫂像見了鬼一般,還有幾分忿怒;陳叔卻全程低著頭,似乎也有些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懺悔。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們已經來到了東華城城衛軍軍營,以后,他和陳家莊就成了真正的陌路,陳叔陳嫂這樣的人,在他心里是泛不起半點漣漪的。 也許整個東華城,對他而言都是陌生人,除了那個小女孩。 張棄不由抬起頭,望向西北方向,他記得少陽宗就在那個方向。而那個小女孩的宗門令牌,卻還在他身上,那是他們曾經同生共死的見證之一。 要不要找個機會逃出去,把這塊令牌還給她呢? 張棄心頭剛冒出這個想法,便見到軍營門口一陣喧嘩,走進幾個人來。 這幾個人都是身形高大的漢子,頭戴黑鐵盔、身披黑鐵甲,罩著黑絨披風,掛著黑鐵面具,那模樣卻與李倀等幾個人很有幾分相似,不過沒有那種陰冷,反而顯得很陽剛、很霸道。 “本將是第一批接送血祭者的。選出三十個來,本將負責送到大梁城!” 張棄輕抿著唇,站在幾百個少年圍成的隊伍里,靜靜地看著聲如洪鐘的將官。 這幾百個少年就是東華城參加圣之血祭的所有血祭者,都是從城里城外抓來的。他們中間有姓林的、姓陳的、姓葉的、姓蕭的,也有贅婿、曾闖過禍的軍士,還有一些,也許是被廢掉的天才,但更有可能的則是被那幾姓的大戶人家抓來頂替的。 畢竟誰都不知道圣之血祭在哪兒舉行,有多少人參加,有沒有危險。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抱著陳大富那樣的想法,把圣之血祭當成一個難得的機緣。相反,很多林、陳、蕭、葉的大戶人家,都如陳勿離一樣,不愿自己的兒女去受這等罪,所以才會四處抓人頂替。 比如,陳勿離抓了張棄;比如,張棄曾遇到過的那兩個城衛軍士兵,到處抓人來出售。 隊伍亂糟糟的,有少年在哭,更多的在嘰嘰喳喳地交談。這讓大胡子將官有些生氣,這些孩子太沒有紀律觀念了,以為圣之血祭是去玩耍嗎,這么隨意?所以他直接略過了那些哭號的、談論的少年,而把自己認為有點前途的、沉默的、安靜的少年給挑了出來。 張棄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自然也被挑出來,站到了院子里。 他看看四周,被選出來的少年差不多就是三十來個。 然后將官拍拍手,軍營大門開啟,便有五六輛騾車馳進院子。 “選出來的小崽子們,立即上車,五人一輛,咱們即刻出發!” 城衛軍負責迎候的是一個有些猥瑣的中年人,彎著腰諂著臉陪著笑:“不吃過飯再走么?” 將官斜睨了他一眼:“你們東華城城衛軍,值得本將在你們軍營里吃飯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