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隔天陳濃頂著更明顯的黑圓圈來司夜府上工,就被案幾上放置的任務單,以及任命上的文書房總編職位弄懵了。 他不就是來寫個文章的嗎,怎么就擔上整個司夜文書部的頂頭上司了。 這升職已經不能用跳級形容,而是一步登天。 他誠惶誠恐的看著夫子,「這職位不該是由夫子您來嗎?」 夫子道:「我是兼職,之后還要去府學教課,哪有這個功夫。」 「可……」陳濃想說他根本沒這個經驗啊。 夫子拍了下他肩膀,低聲說:「這個機會旁人想求都求不來。」 陳濃心一定,往下方伏案的文人望去,果然看到數雙羨慕嫉妒的眼睛。 陳濃明了,一咬牙便認了,心知這擔子他必須擔上,還得擔得穩穩的。否則,昨日種種都成泡影,他收獲的一切都將失去。 有了決定的陳濃斗志滿滿,然而真的埋入工作中他才知道這里面麻煩事有多少,一個上午就讓這個昨晚興奮得沒睡好的男人神色看起來更萎靡。 他唯一能訴苦的人就是胡夫子,和他提及夜游報前期的設計發行和編寫種種問題中,總結出最大的問題就是得花錢。 司夜府有錢嗎? 這個問題放在一周前,誰問司夜府中人都會得到一個答案:窮!真窮! 現在再問這個問題,司夜府弟子們卻答不好。 物資肯定遠超往日,可真金白銀……依舊拿不出來多少。 反正要專門設立一個新部門的前期投資肯定不夠。 陳濃要錢,就得向司夜府賬房申請,賬房又要去問司夜府的主事人。 現在司夜府的主事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不過涉及到真金白銀,賬房先生以防萬一,去詢問了宓八月的意思,也把消息傳遞給了沈栗。 賬房先生以為自己的行為隱秘,卻不知道沈栗的動向都在宓八月的掌握之中。 她并不介意賬房先生這兩邊跑的行為,對方還歪打正著做了宓八月想他做的事。 一整箱真金白銀從老宅抬出去,給賬房先生這邊過了個賬就送去文書房。 負責送錢的福安對陳濃道:「宓大人說了,陳先生只管放手做,錢這邊管夠。」 當箱子打開,陳濃也是曾經富有過的人,只是短暫驚異后就穩定心神,深吸一口氣對福安說:「替我向宓大人回一句話,陳子微必不負大人的信任。」 福安點頭,對他客客氣氣的行禮才走。 如今司夜府里誰不知道陳濃一步登天,是入了宓大人的法眼,繼那位小公子后又一大紅人。 以飛雪小公子為例,這個如今不起眼的陳先生指不定日后就飛黃騰達了,得小心對待才好。 而宓八月揮金如土將金銀直接送給陳濃這事,很快就在司夜府內部傳開。 「她哪來的錢?」劉進寶說,「當初買車入住都說沒錢付賬。」 沈栗和劉招財都神思不屬,沒人回應他的話。 劉進寶看向兩人,尤其是劉招財,「哥,你有心事。」 沈栗聞言也向劉招財的方向側頭。 劉招財表情掙扎了下,開口說:「司長,其實自前夜,耳語已經不在我的身上。」 「什么!」劉進寶上前,著急要問就被劉招財用眼神制止。 劉進寶和他對視,冷靜下來,又見沈栗神色如常,便明白兩人有事瞞著自己。一想到自己最親近的兩個親人竟然有秘密瞞著自己,劉招財袖下的手握緊,「到底怎么回事?」 劉招財先對沈栗坦白,「司長那日和宓大人說的話,其實被我用耳語偷聽。」又轉頭向一臉 隱忍的劉進寶訓道:「你以為我們故意欺瞞你,卻不知道司長和宓大人有個解除詭器救命的約定,司長之前被失控詭器折磨,卻請宓大人將這個約定轉移到我身上。」 劉進寶愣住,看向雙眼蒙著布帶的沈栗。 劉招財說:「宓大人大義,既為司長去了危機,也應下了司長的請求。」 劉進寶低語,「說不定是她貪圖詭器。」 劉招財說:「無論是不是她貪圖,都改不了她救了司長,完成司長請求的事實。」 劉進寶沉默半晌,「那日司長問我們的那些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又頓了頓,才說:「那我們之后怎么辦?」 劉招財望向沈栗。 沈栗說:「去請……不,該是我這個閑人親自走一趟才對。」 …… 得到消息的宓八月放下手頭上的事,對宅靈吩咐,「讓人把沈朗喊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