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宓八月見到陳濃時,只見席上男子頭發微亂,精神萎縮,和她預想的形象不符。 「陳先生。」 陳濃滿腔怨氣就等著發泄,一抬眼看見進來的是個曼妙少女,對方眉目溫軟,語氣平和,讓叫他發不出火。 「你是,宓大人?」陳濃就算社恐,也聽過宓八月的傳聞。 宓八月點頭,「看陳先生的模樣,似有不滿。」 陳濃站起來,將自己被強行綁來的經歷簡略說了,接著說:「我無意在司夜府任職,麻煩宓大人和司長說一聲,放我離去。」 宓八月倒沒想到陳濃是被這樣「請」來的,她面上不顯,對陳濃說:「司夜府不做強人所難的事,只是我有些疑問想請教陳先生,不如陳先生與我解惑,聊完我就讓人送陳先生離去。」 陳濃問:「你做得了主?」 宓八月點頭。 陳濃道:「行,你且問。」 宓八月請他上座,自己坐在對面。 指尖敲了兩下桌面。 桌子冒出一雙木手給兩人泡茶。 陳濃呆滯。 等茶泡好送到兩人面前桌上,木手融入桌上不見。 陳濃先看了宓八月一眼,然后暗中探手到桌子底下摸索。 他不知道這些小動作并瞞不過宓八月的眼睛。對人體肌理動態無比了解的宓八月就算看不見他桌下小動作,只憑他肩膀的一點擺動就能分析他具體行為。 宓八月只當不知道,抿了一口茶后,對陳濃微笑道:「《風鳴子》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也許陳先生并不知道,您的這篇作品將北原城蛛禍還原了九成九,我很好奇,陳先生是怎么知道聞家起禍源頭,風為母,子擅藥這些。」 陳濃故作鎮定道:「我只是按照那首童謠潤色編寫。」 宓八月說:「這說明陳先生將童謠的內涵理解得很透徹。」 陳濃額頭又開始冒汗。 每每一回想那童謠,他腦子就會不受控制。 「宓大人的疑問問完了嗎?」陳濃說。 宓八月看了眼他的臉色,「沒有,不過下次吧。宅,送送陳先生。」 陳濃心說沒有下次,他一點都不想接觸司夜府。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宓八月沒有阻止,對陳濃微笑,「那陳先生慢走。」 陳濃低頭快步走出門,他之前特地留了心眼,記住了來時的路。 出門右轉的走廊,四周無人,明明是大白天,他卻莫名發冷。 只得越走越快,這條走廊卻仿佛沒有盡頭,任他走得滿頭大汗也不見出口。 陳濃扶著身邊柱子,心跳如雷。 忽的,清脆的童聲由遠至近,晃晃悠悠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歌聲傳來。 「好疼呀~好疼呀~米蟲在叫,蛤蟆笑~哈哈哈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