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像仲家他們作為成陽的坐地虎,自然也把持這條貿易路線。 而他就是家族安插在這里的耳目,風聞諜報給家族。 太平道劫漕船,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來,太平道之前打算喊巨野澤的水寇一起劫船的。 但是巨野澤自被前任府君劉郃打擊了后,最反叛悖逆的水寇已經被其他水寇出賣了。 留下的,不過是周遭豪強的狗。 所以巨野澤的水寇拒絕了。 當然,他們也沒出賣太平道,畢竟做狗是一回事,做出賣別人的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直到那夜巨野澤火光沖天,他們才知道這太平道是真敢。 不過,劫了就劫了,和他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直到這仲家人被李乾拘來,他才知道,什么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但不管如何,他已經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現在只想能活一命。 李乾自這人講的時候,就在走神,待他講完,才后知后覺,問了句: “講完了嗎?” 那人,點頭。 然后,李乾就從旁邊一武士手上拿過一鐵骨朵,還是鐵絲纏的。 那人一嚇,手腳并用就往后爬。 但被李乾兩步就趕上,踩住背,哐哐兩下,砸碎了腦袋。 其他俘寇看到這場景,全在后退。 李乾沒管他們,只是對邊上軍吏說: “甭管死的,活的,一會都在帳外挖個坑,都坑了。對了,記得喊李典來執行。” 說完,就揮手,讓人把帳內的全拖下去。 那些個自知必死的,無不大罵,但沒用,畢竟罵是罵不死人的。 李乾一直坐在馬扎上思考著。 等著外面的哭泣和咒罵聲越來越小,他還在出神的想著事。 這會,做完事的李典掀開帳門走了進來。 李典手上裹著傷,抱怨叔父: “叔父,為啥要把那些個丁壯都坑殺了呢?押回去做徒附不好嗎?家里不才奪了一片地,正缺著人手呢? 就算這些個桀驁,馴不熟,那也能充為部曲,哪樣不比現在這樣白白坑殺來得好?!? 李典不是話多的人,只是因為剛剛被李乾在那么多人面前,傳令譏諷,實在難堪。 但他又不敢埋怨李乾的軍令,只是拿這事找補一下尊嚴。 但誰知,一個馬扎就砸了過來。 李典一激靈,正要躲,就看見這馬扎是李乾扔的,又硬生生的忍住。 那馬扎就直直的砸在了李典的額頭上。 李典當時頭一暈,然后就感受一陣溫熱在臉上。 他用沒受傷的右手抹了一臉,一手血。 李乾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李典竟然沒躲,果然這侄還是那么執拗,真和他叔一樣。 想到死去的李進,李乾心里疼痛。 此刻,他突然好虛弱,仿佛全身的力氣也隨著這一扔,被抽走了。 李乾滑在地上,悲痛無聲。李典也默默跪在了他一旁。 叔侄二人,就跪在這滿帳的血污中。 哭泣。 wap. /106/106262/27619232.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