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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頁紙上面密密麻麻有幾十所日本學校的招生消息，基本都是各種語言學校的。

    這時候一個三十左右的人穿過街道走進小飯店。

    看見又有人進來，那個賣資料的老太太馬上跟著進來。

    “小伙子買一份資料吧，上面的都是真的，絕不騙人！”老太太說道。

    “我剛剛從留學中心出來，昨天上午我在私人出入境服務(wù)中心那里還向你買過位置，你忘了嗎？”那個年輕人說道。

    “人太多，我記不住。這么說你快出國賺大錢了？”老太太笑著問道。

    “正在挑一家好一點的學校，家里也正幫我借錢，誰家里能有那么多錢啊。”年輕人答道。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錢不是那么好借的。

    老太太坐下來歇腳說道：“三萬多塊錢是不少，可是到了日本就能賺大錢！工資是這里的三十倍！幾年以后你就能帶著四五十萬回來！”

    王衛(wèi)東吃完一籠包子的時候，老太太拿著資料站起來沖向街對面，幾個年輕人站在留學中心門口，是她的潛在顧客。

    王衛(wèi)東轉(zhuǎn)頭看著隔桌的年輕人道：“你要去日本留學？”

    年輕人點點頭并沒有搭話。

    “現(xiàn)在去日本留學容易嗎？你打算到哪所大學學習？”王衛(wèi)東鍥而不舍的問道。

    年輕人沒有回答王衛(wèi)東的問題卻反問道：“聽口音你是東北人？”

    王衛(wèi)東點點頭。

    “我當知青在寶泉嶺待過四年，現(xiàn)在留學的大部分都是去語言學校學習，其實都是奔著在那里找工作賺錢的。”年輕人解釋道。

    直到這時候他才對王衛(wèi)東露出笑臉。

    “剛才那個老太太晚上到私人出入境服務(wù)中心外面排隊占位置，上午的時候再兩塊錢把位置賣掉，服務(wù)中心每天只辦理前三百人的業(yè)務(wù)，所以兩塊錢一個位置也有很多人買。上午休息一下，下午又出來賣留學資料賺錢。”年輕人說道。

    滬市人果然有頭腦，非常會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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