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四千兩銀子到手,解刀無憂,忙活了這許多日子,也該歇息歇息了。 夜色重,有陰云密布,星隱月藏,大地漆黑一片。 于干旱的西北來說,這樣的天氣十分少見。 鐵木圖著布衣坐城頭,身前小幾擺小菜若干,烈酒一壇,靜待老友。 風吹大裘響起呼呼之音,一道身影突然從城下飛起,在火把照耀下如同撲食猛禽。 撩起大裘,種行信如羽毛般落在幾旁,坐下,端起粗瓷碗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這酒怎地如此寡淡,上烈酒!” 皺眉,種行信不滿的將瓷碗放下,鐵木圖無奈搖頭: “這是某花五兩錠子從互市買來的大華高燒,品的是其醇香,與你這只知辛烈的家伙喝,屬實浪費。” “酒是割喉刀,若不辛烈,如何稱為酒?” 種行信拿起酒壇倒?jié)M酒,沌沌沌又是一大碗,看的鐵木圖那叫一個心痛。 “與我留點,待回到陰山,我便只能飲馬奶過嘴癮了。” 鐵木圖奪過酒壇,給自己斟了一碗,輕抿一口在唇齒間輕漱,滿臉享受的咽了下去。 “......每次看你這模樣,總會起身雞皮疙瘩。” 種行信搖頭,取筷吃口羊肉,皺眉問: “真的要換防了?” “自然是真的,王廷大帳已到一百里外,黑河衛(wèi)于三十里外筑營,陰山衛(wèi)后天便要開拔,瑣事一堆,讓人心煩。” “石龍單于可是親來?” “這倒沒有,來的是單于七子石天狼。” “......竟是這廝,邊關不得安寧了。” 種行信皺眉搖頭,鐵木圖臉色有些凝重的說: “便是他不來,邊塞也不會安寧,聽說薩滿教有不少黑薩滿隨黑河衛(wèi)前來,務須小心,那些家伙術法陰損,便是大宗師,一個不察也有喪命的危險。” “石龍單于到底是何想法,由得薩滿教擴張,再這樣下去,王廷會被徹底架空。” 種行信眉頭高皺,鐵木圖嘆氣: “連自己的兒子都信奉了欲樂天,單于有何辦法?” “畢竟劫難將臨,天上的存在不停下凡,想要破局,屬實太難。” “不管多難也得破局,這不是一家一國之事,大夏、大魏已徹底被控,若大華王廷倒下,天下之人便真成了任他們宰割的牲畜!” 第(2/3)頁